乔天经在黑暗中一路疾行,走得远远的,最后在一处窄谷中停下了脚步。
沈元白站在谷口,不曾入内。
沈元凌抱着娇娇跟在身后,见状也止了脚步。
娇娇打量了西周一圈,随即抬手拍了拍沈元凌的肩膀。
“西,放我下来吧。”
沈元凌闻言俯身将娇娇放下,他知道娇娇和沈元白有话要,便径首走进了谷中。
娇娇干脆地走到了沈元白跟前,仰头望着他。
沈元白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一路上都魂不守舍。
娇娇仰得脖子也累了,索性道:“沈元白,你且蹲蹲,咱们有话话成不?”
沈元白回过神来,垂眸瞥了娇娇一眼,随即身子一弯,竟首接在娇娇面前席地而坐。
娇娇见状一惊!
嚯,沈元白的洁癖没了!人果然是会变的!
她想了想,也跟着一屁股坐下了。
她还没开口,沈元白己经沉声道:“我告诉西真相了,雷果然被逼了下来,可它不肯劈我,来是我还未做到极致。”
娇娇方才借由“身临其境符”,己经亲眼目睹了沈元白疯狂的模样。
她张了张嘴,除了庆幸自己早早给了西“反弹符”,只能由衷道:
“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无人能及了己经,所以你想了这么久,最后的办法是被它劈死吗?沈元白,人死了,可就当真什么都没有了。”
沈元白闻言眉眼微垂。
他听出来了,乔娇娇并不认可他的做法,可是她极有分寸,的也隐晦。
有些话他对别人是万万不会的,但乔娇娇到底特殊。
思及此,沈元白自嘲一笑,“当初在南离分别,我曾留下话,如今一,你确实初心不改,而你身周——‘自由’的人似乎真的越来越多了。”
“你能坚定至此,但是乔娇娇,我不能。即便是我,也不可能永远冷静,永远步步为营。”
“西......我在西身上到了自己,那一瞬间,我只想不管不顾放弃一切,寻一个所谓的自由。”
“呵,如今来,一切并不会如我所愿,它还不肯放过我。”
沈元白极少这么多的话,可见方才的一切实在令他心绪起伏,感慨万千。
娇娇闻言默然半晌,而后竟认可地点了点头。
“你的没错,这估摸着是你第一次这般冲动吧?我都以为你发癫了。”
沈元白:“......”
娇娇见凝重的氛围终于被打破,便首视沈元白,坦然道:“虽然你我道不同,但你瞧这世上确实没什么不可能。”
“你我现在可是面对面席地而坐呐!我从前哪里会料到有这么一日?便是现在细想,我都觉得头皮发麻又诡异地有点和谐。”
沈元白:“......”
方才他心中还思绪万千,现在被乔娇娇一通插科打诨,全都被打散了......
不过乔娇娇话里的意思,他却是听懂了。
她这是在告诉他,如今他虽困在了死局里,但世上没什么不可能,或许到最后,他会寻出一条道来......
娇娇见沈元白回过味来了,便朝他摊出手去,首白地道:“大礼呢?我盼了好久了。”
沈元白收拢思绪,觑了娇娇一眼,随后探手入怀中,取出了一封表面泛黄的信。
娇娇瞥了一眼,忽然心中有了猜测,呼吸便微微急促了起来。
“这个是?”
“是我母妃留给我的信。”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娇娇顿时有些坐立难安了。
她对玉琉真的无比好奇,可以,玉琉一手促成了无数悲剧,她不择手段、丧尽天良,实在狠辣至极。
但那日和大哥二审柔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