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凝固了,使得沈音音呼吸不到新鲜空气。
她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这个男人把她抱在怀里,扣住她的手,哄着她签下离婚协议。
如今,秦妄言轻揉着她后颈处的软肉,像哄着一只猫似的,让她去陪司慕深一晚。
这男人还有心吗?!
“你拿去陪别的男人这种事,来惩罚我?”
沈音音在问他。
秦妄言着她的眼神从荒唐,震惊逐渐转变成了森凉和死寂。
“你知道以前那些,对我儿子有企图的女人,都是什么下场吗?作为我的情—人,你不会以为,般若都住院了,你还能继续待在我身边,给我暖床吧?”
沈音音的另一只手,已经紧握成拳,手指指甲掐进了手心里。
男人那双茶色的瞳眸在天光下,折射出了琉璃的质感。
他如同高坐云端的神邸,从来不懂的人的感情为何物,只不断的玩弄,在他眼中低贱卑微,如同蝼蚁一般的凡人。
“你不想接受这个惩罚?”
秦妄言仿佛和她有商有量的。
他就道,“那还有其他,对你更惨更不利的惩罚可以给你选。但是,我劝你选这个惩罚,毕竟其他的选项,会让你更痛苦的。”
沈音音垂下浓密幽长的睫羽,她深呼吸,脸色苍白如纸,皙白的肌肤下,透出了淡青的血管颜色。
“我要是跟着司慕深共度一夜,那之后,我就不再是你的情—人了……对吗?”
秦妄言的语气,高冷决绝,“从你害的般若身处险境开始,我就只想弄死你,再让你做我的女人?你做梦去吧!”
她终于明白了,司慕深上她,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因为秦妄言就是这么打算的。
什么做他的女伴,陪他去酒会,他只不过是要把自己没兴的女人,丢给别的男人,以此,来惩戒沈音音所犯下的过失!
秦般若现在还在昏迷中,秦妄言怎么会轻易的就把她放过了?
送给她奢华的礼服、鞋子,将她打扮起来,就为了把她推进火坑。
五年前,这个男人推她一把,将她推下深渊。
五年后,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她不过是人尽可夫的贱—妇!
沈音音笑意冰冷,眼眸幽暗如墨一般,化都化不开。
她咧开唇角,谲丽的笑颜如花一般绽放。
“行啊,我陪司慕深一晚,我们两个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从此以后,你还不会再找我的麻烦,这样挺好的。”
沈音音的嗓音甜媚妖娆,“般若在未来一个多月里,也没法去泡天沐山的温泉了,你也不需要为了你儿子,再给我做牛做马,以后,咱们两相互绕道走!
这买卖对我来,还是很划算的,我们成交了!秦妄言,谁敢反悔,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沈音音解开身上的外套扣子,西装外套从她光洁的肩膀上滑落,如同抹布一般的掉在了地上。
她转过身,嗓音清亮的对司慕深,“司二爷,我们走吧。”
司慕深眸里染着兴致盎然的笑意,秦妄言和沈家大姐之间这是怎么回事?感觉不是单纯的肉体关系啊!他嗅到了恩怨情仇,所散发出来的八卦味道。
司慕深让沈音音先上车,沈音音坐进车内。
司慕深回过头,绕有兴的眼神落在了秦妄言身上。
“秦三爷,你的女人,我收下了,嗯~今晚的春宵一刻,肯定值千金了。”
司慕深上了车,车门关闭,黑色的加长林肯载着他和沈音音,扬长而去。
这时,秦妄言的私人专车,停在了他面前。
黎部长殷勤的走上前去,为秦妄言打开车门。
男人在上车前,忽然出声问道,“你觉得,她会恨我吗?”
“啊?”黎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