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要了我们这些人的脑袋,不,我们妻儿老的脑袋都别想要了!”
这一句让所有将士停下脚步,他们握紧手中长矛,满脸挣扎痛苦,最后这些男人都哭了。
北金人在那边笑,他们在这边哭。
那些人够笑话,而后扬长而去,仿佛料定他们不敢冲上去。他们这边二十多号人,而那边北金士兵只有几个人。但他们背后是软弱的大荣朝廷,而对面是北金强权。
许久许久,沈云舟长叹一口气,“诸位,咱们先把这些姑娘的尸体捞起来吧,天快黑了,得把她们带回家。”
将士们一言不发的脱下身上铠甲,一个个扑腾跳进冰冷的水中,不论游多远,他们都把这些姑娘的尸体一具具捞了回来。
柳云湘后知后觉回过神儿来,忙捡了一些干柴点着,好让从水里上来的将士们赶紧烘干衣服。
这天太冷,穿着一身湿衣服回去,可是要冻死人的。
等到这堆火烧起来,众人才发现柳云湘。
领头的副将叫魏天,她瞅了一眼柳云湘转头问沈云舟。
“这位是?”
沈云舟了一眼正抱着一大捆干柴回来的柳云湘,道:“你们严主帅的夫人。”
魏天了然,“哦,我听过严夫人来镇北关了,原来是真的。”
等把所有尸体捞起来,柳云湘虽然得难受,但还是强迫自己一具一具辨认。最后她和沈云舟对视了一眼,二人皆松了口气。
这里面没有曲墨染!
将士们把衣服烘干,连忙穿上铠甲,一人带两具甚至三具尸体,赶忙往回走,生怕有什么变故。
隔着云镜湖,往北有十里地,便是北金的军营驻扎地了。
回到镇北关已经很晚了,柳云湘随着沈云舟他们一起在镇北关的驿馆住下。
魏天给她要了驿馆最好的房间,还特意嘱咐驿馆的人给她生盆炭火,要把屋子烧的暖暖的。
“夫人,咱这儿条件简陋,让您受苦了。”
柳云湘忙摇头,“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不,咱们的荣幸。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跟他们,”
大家都挺累了,柳云湘道过谢后,送走了这位副将。
夜里,柳云湘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些女尸的脸,一张张扭曲的痛苦的,不清样貌的脸。
偶尔睡过去,又突然惊醒。
如此过了一晚上,翌日柳云湘起来,脑袋有点疼。
她刚洗漱好出来,就见魏天急匆匆去敲隔壁的门。很快,沈云舟开了门。
“沈大人,昨夜镇北关下面三个村子被洗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