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分三场,分别是初八、十一、十四三日,提前一天进,后一天出,总归是要在里面受罪的。
盛兮为沈安和三人皆准备了不少东西,量不多,但都是能用上的。
送考那日现场的人颇多,因为不用回原籍,今年在京城参加恩科的秀才委实不算少。
“儿啊,放轻松,一定要放轻松啊!考上考不上这算有了经验,别太在意哈!”郭经义的爹娘在听自家儿子要参加此次恩科后,特意从老家赶来,就为了能给自家儿子打气,同时也想着实在不行就给他在京城寻个媳妇。也不知是不是老家风水不行还是怎么地,相一个走一个,介绍一个黄一个,反正就是不成!
郭经义听了自家爹娘的话很是不满,噘嘴道:“娘,您是来给儿子打气的!怎么能泄气呢!什么叫不在意?那肯定是要在意的啊!您要相信儿子的!”
郭母听了自家儿子话了眼郭父,老两口的表情里皆写着不相信,却碍于儿子面子没有当面出来。
不怪他们如此,来之前他们曾去学院找过夫子,将儿子要参加恩科的事儿与夫子听。本想着或许能从夫子那里听些鼓励的话,哪知不止一个夫子对他们,除了沈安和有些希望,不论郭经义还是鲁则,这次恩科九成九去了也只是凑热闹,唯一的好处就是积累经验。
他们问夫子为何这么,夫子则告诉他们,他们本身基础摆在那里,此次恩科又紧挨着院试,统共也就两个月时间。试想,两个月时间能学到多少东西?他们不可能总是那么幸运可每次都擦着尾巴考中。
郭父郭母一路上都在琢磨夫子们的话,越想越觉得再理。鲁则不,他们家儿子的确都是擦着尾巴考中的,这其中有多少运气成分在,这个谁也不清楚。
郭父郭母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也因此,在儿子失败前提前给其打好预防针,免得将来考不中这孩子受不了。
“爹娘当然给你打气啊!这不是时间太急,爹娘担心你时间不充裕那什么嘛!哎呀呀不这个了,对了,娘告诉你啊,等你考完了娘就带你去相亲!那姑娘就是京城的,这次咱肯定能相上!”
郭经义一听相亲果然亮起了眼睛:“京城的?好啊!那将来我也可以像沈兄他们一样,裕州京城两头跑了!”
“对,对,两头跑,两头跑!”郭母附和道,然而她心里却十分没底,着实因先前裕州的相亲失败次数太多,几乎成魔咒,以至于她都对自家儿子都不抱希望了。
敲锣的声音蓦地响起,郭母再不罗嗦,急忙催促郭经义赶紧过去。
而盛兮也在帮沈安和检查了番所带东西后,目送着对方入了贡院。
如是,恩科正式开考。
科考无疑是折磨人的,不仅折磨考试的人,亦折磨在外面等着的人。
郭父郭母老两口这几日日日都等在外面,同许多人一样,手里头攥着不知从哪座庙里求来的符,时不时嘴里念叨上一两句。
盛兮有些担心他们再这样下去,不等郭经义出来先把自己累倒,索性命人每日给夫妻二人送去药膳。
郭父郭母自是感激不尽,不免于心中想,咋他们儿子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媳妇儿呢?自家儿子也不差啊!嗯……同沈公子比还是差一些,差一些的。
老两口现在想,但凡是个女的能中他们儿子,那他们就敢让儿子娶!
在众人各种煎熬中时间眨眼而过,终于等到恩科最后一日。
盛兮本想站在先前送考位置的,却不想人太多,她的马车被挤了又挤,最后竟是被直接挤出了那圈子!
今日盛光远恰好休沐,便跟着盛兮一起来接人,见状直接对其道:“姐姐,要不咱们走过去吧,人太多了!”
盛兮了人群,乌泱泱一片,的确是多。不过她没让盛光远过去,而是道:“你跟辛茹和樊音呆在这里,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