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英俊的面庞朝着沈晚瓷压近,鼻梁挺直,而那双无论形状和色泽都好得无可挑剔的唇瓣就近在咫尺。
面对这样的贴近,沈晚瓷的心跳骤然加快,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干嘛?”
吓死她了!
因为两人挨得近,薄荆舟话时压低了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淡,细听之下却又带着点微末的笑意,但丝毫不能掩盖住那股令人胆战心惊的森冷:“煜城那里没了希望,打算考虑秦赫逸?”
他的气息全落在她的唇上,沈晚瓷仰了仰头,试图和他拉开距离,但她的后脑勺本就已经紧紧贴在门上,根本避无可避。
“你不是要擦药吗?去那边躺着。”
她指了指沙发,又推了推面前几乎已经要完全贴上她的薄荆舟。
这个姿势风险性太大,稍微不慎就容易擦枪走火,虽然薄荆舟在这种事情上好像比较能忍,简唯宁走的这三年就没听过他和什么女人走的近过,但谁知道会不会有变故。
薄荆舟低笑,唇瓣贴上她的唇,“我在问你话。”
虽然没有深入,但光是这样就让沈晚瓷很崩溃,尤其是随着他话的动作,唇也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的。
她的理智在这一刹那,如同紧绷到极致的弦,‘噌’的一下就断了,她甚至顾不上自己的抗拒和挣扎会不会惹恼薄荆舟,几乎是手脚并用的推攘着想要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开去。
她没话,唇瓣抿成了一条密不透风的线,不给薄荆舟一点趁虚而入的机会。
男人垂着眸,即便是隔着这样近的距离,他依旧能清晰的到她眼底的拒绝和惊慌。
当真是一点都不想要他碰她。
因愤怒和委屈而微红的眼睛、挺翘的鼻、抿直的红唇、爬满红晕的脸颊,以及白皙细腻的肌肤……每一处都在引诱着他亲上去。
无所顾忌、肆无忌惮,忽略她所有的抗拒。
以薄荆舟的身手,单手就能制服一个女人,再加上男女在体力上天生的差距,她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而沈晚瓷更是感觉到薄荆舟的反应……
她惊讶的睁大眼睛,眼底流露出鄙夷的神色,男人的心理和身体果然是分开的。
作为罪魁祸首的薄荆舟丝毫没有被穿的尴尬,在对上沈晚瓷的视线时,他甚至还沙哑的了句:“别动了。”
沈晚瓷咬牙:“……你要是换到我的位置上来,让你不动你答不答应?”
薄荆舟勾唇,低笑:“你可以试试。”
“……”
好吧,跟禽兽没法沟通。
尴尬中,门上传来两声‘砰砰’的敲击声,“晚瓷,在吗?”
是聂煜城……
沈晚瓷眼底流露出明显的喜色,这种时候无论来的是谁,哪怕是陌生人,她都无比高兴。
她着薄荆舟,无声的了句:“松手。”
薄荆舟的视线冰冷冷的落在她身上,不为所动。
两人都没话,但彼此的意思都很明显。
似乎僵持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短暂的几秒钟,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比之前急切了些:“晚瓷?”
薄荆舟:“让他离开。”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即便他们和外面的聂煜城只是一墙之隔,也没有传出去分毫。
沈晚瓷想也没想就拒绝:“不可能。”
如果聂煜城离开了,不知道薄荆舟还要发多久的疯,经过刚才那一遭,她现在对他的道德感半点不敢高。
由于她的拒绝,男人俊美的脸在灯光下逐渐透出阴郁的气息,他扣住沈晚瓷的手,压在门板上,薄唇贴着她的耳骨:“一个煜城,一个秦赫逸,未来你还想招多少男人?”
直到这一刻,沈晚瓷才清晰的认知到,一个男人有反应和想要你,是完全两种不一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