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没想到一个抬眸,就在人群中到了此刻本该在国内的薄荆舟。
今天不是节假日,博物馆里人不是很多,在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里,薄荆舟的东方面孔很是引人注目,再加上他鹤立鸡群的身高及英俊的面容,引得不少女孩子激动的冲着他窃窃私语。
然而这一切,在沈晚瓷眼中都成了背景。
薄荆舟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她意料之外的事。
他着傻愣在原地的沈晚瓷,迈开修长的腿,大步朝着她走了过来,刚才还满身气度的矜贵男人在走近她时,瞬间变成了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是被抛弃后奔赴千里才找到主人的狗崽。
一开口就是控诉:“你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信息。”
沈晚瓷怀疑,这要不是在外面,他肯定就要将脑袋耷拉在她肩上了。
“……”
她原本还在生气他隐瞒她的事,结果他这一开口,自己憋了两天的怒气瞬间泄了大半,不止如此,她还想伸手在他脑袋上rua一把。
她觉得薄荆舟这样子有点乖,是咋回事?
但要让他就这么过了,她又觉得不甘心,让她发作他,她又不忍心。
这两种矛盾的思想在她脑海中拉扯,五五分,哪一个都没占上风。
她压着声音:“我现在是在上班,你离我远点。”
他这样跟着,被同事到,影响不好。
薄荆舟趁机提要求:“那晚上一起吃饭。”
完还伸出手,趁着别人没见,勾了勾她的拇指。
被他碰到过的地方像被电了一下,酥麻的触感沿着那一处的肌肤蔓延至整条手臂。
沈晚瓷的思考能力瞬间被清空了三分之一,她没去薄荆舟,只吐出两个字:“不去。”
晚上要聚餐。
薄荆舟急了:“晚晚,我和谢初宜真的没什么,你相信我。”
沈晚瓷朝着他翻了个白眼,转过头专心去展品了,由着他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自爆:“晚晚,衣服我让陈栩拿回来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见沈晚瓷不搭话,他又退了一步:“就算生气,你也别不理我,我当时刚好从夜阑出来,就撞上她被几个追债的欺负,顺手帮了一把。”
他把那天晚上的事事无巨细的了一遍,“她在夜阑做兼职,衣服都被撕坏了,那么晚了,一个女孩子穿成那样回去不安全,我就把衣服给她了。”
怕她不信,他又急急道:“你要不信,可以问忱晔,他当时也在,我和那女人真的没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我让她把衣服扔了,也没想到她居然会留着。但这事不能算是我的错啊。”
要是早知道会搞出这么大一个乌龙,他宁愿拿回来烧了。
薄荆舟火急火燎的解释了半天,就差没指天发誓,结果发现沈晚瓷居然在听她同事讨论面前的一根柱子,还听得津津有味。
“……”他吸了口气,其实他更想吸氧。
在沈晚瓷再次抬脚准备走时,薄荆舟拉住她的手臂:“老婆,要不你我,我比柱子好!”
他这话也没有藏着掖着,半点不觉得这样哄老婆有什么不对,更不觉得丢脸。
正在研究文物的众人抬头,和善的笑容里带着一抹促狭:“挽挽,我们才刚来两天,你老公就眼巴巴的追来了,有什么误会就开了,可别辜负了人家一番赤城的情感,现在这么深情专一的男人可不好遇啊。”
因为薄荆舟的原因,沈晚瓷特意落后了几步远,没想到还是被同事听到了。
她窘迫的红了脸,含糊的应了几声,将正在兴奋吃瓜的前辈们打发走了。
等人走远后,她立刻变了脸,双手环胸,冷冷淡淡的睨着薄荆舟:“你就这一件事瞒着我的?”
她不确定他的身体是不是真没问题,准备诈一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