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沉默的着面前波光荡漾的游泳池,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初宜就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的位置,一掀眸,就能到她毫不设防的背影,这里不偏,但今天薄荆舟来了,所有人都在大厅想要和他搭上关系。
今天的宾客都是和乔家同一阶层的,平时别和薄荆舟共聚一室,就是远远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天上掉馅饼的机会。
风吹过树叶,莎莎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谢初宜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
她本质不坏,又还没有被生活磨炼成麻木不仁的性格,她甚至还憧憬着,等大学毕业后,就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谋一份不错的未来,所以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她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可她没得选择,涵被那人带走了。
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声音在不断地拉扯,一边是她还没泯灭的善良,一边是天性。
就在谢初宜的手即将抵在沈晚瓷的后背时,原本着游泳池出神的女人蓦的转了身,吓得她一个激灵,猛的将手缩了回去。
沈晚瓷对这一切毫无察觉,着她,声音凉淡的开口:“你喜欢薄荆舟,这不是你们单独相处最好的机会吗?宴会时免不了要喝酒,半醉半醒是感情最好的发酵剂,你再稍微动点心思,不定生米就煮成熟饭了……”
谢初宜没想到她会这么,先是一愣,随后仿佛被羞辱了一般,涨红了脸,“我只是喜欢他,你何必要这么刻薄的羞辱我。”
沈晚瓷这副样子,根本不是在教她怎么追薄荆舟,而是自信无论自己做什么,那个男人都不会上她。
“……”
这是有多自卑,才会这样想。
不过她自不自卑,沈晚瓷不关心,兀自问着自己想要的答案:“引我来,不是你的意思吧。”
谢初宜咬了咬唇,雪白的牙齿上立刻就沾染上了些许口红:“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沈晚瓷着她不停变换着情绪的眼眸:“上次我在意大利,有人给我发了你在咖啡厅给薄荆舟按摩的照片,那人是你吧?”
“……”
“自己做的事都不敢认?还妄想要当挑衅原配的三?”她着面前这张和简唯宁相似的脸:“简唯宁虽然茶,可胆子还是很大的,从来不掩饰自己想要当薄太太的心思……”
谢初宜:“是我做的。”
沈晚瓷垂眼,揉了揉自己的骨节,她是文物修复师,白了就是手艺人,手指虽然纤细修长,但指尖有薄茧,肌肤称不上细腻:“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刚才,是想要推我下去?”
“……”
谢初宜不发一言,杵在那儿几秒后,突然伸手要把沈晚瓷往游泳池里推。
沈晚瓷既然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肯定早就有所防备了,她往旁边一让,精准的扣住了她的手。
谢初宜也不装了,“那人了,只要你死了,就不会再对薄总做什么,你们感情这么好,用你的命换他的命,你应该会甘愿吧。”
她这么做并不完全是因为薄荆舟,还为了救涵,那人她如果不按他的做,就把涵卖去缅北。
才五岁的姑娘……
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沈晚瓷一愣:“我死了?”
那人是冲着她来的?不是是纪子言吗?江雅竹都被吓了两次了,总不可能会搞错吧。纪子言被赶出薄氏的时候,她还是被宠得不知愁为何物的公主呢,不可能得罪得到他。
不过妈那人是个变态,本来心理就不健康,又如丧家之犬一样在国外漂泊了这么多年,肯定更变态,不定衍生出了反社会人格呢,一人得罪他,就要灭人满门,她身为薄荆舟的准未婚妻,又深得江雅竹喜欢,肯定是祭旗的那一个。
沈晚瓷的后背抵着泳池边缘的不锈钢爬梯,上半身已经被她压得往后弯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