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蛊毒一定是西南昭人的,我曾经听过。”
“中毒之人不可接触,如果碰到了,很容易中毒。”
“中毒的症状,一开始头晕目眩,而后浑身滚烫,双目充血,如同火烧,十个时辰后,口鼻流血,肌肤之下的肉溃烂,十一个时辰后,化为脓血而亡。”
“救治的方法,硫磺雄黄,还有以前对付蛊虫的药物都失效了,我找不到有效的救治方法,只能靠你们了。”
“就这些,我只能这些,这毒太烈了,我没有时间了。”
房间里的声音就这样断了,孙凌放下墨,对着房间放声大哭:“师父...”
齐文海问缉捕司负责记录的人:“都记下了吗?”
文回道:“都记下了。”
齐文海拔出腰刀,慢慢推开房间门,地上有三滩黑血,徐黑子在床上,刘玉在地上,拐子也在地上。
“师父...”
见拐子的遗骸,孙凌哭得更厉害了。
“司首,怎么办?”
手下的人问,他们都很害怕。
“把两边的房屋拆了,用火烧。”
齐文海觉得这东西绝对不能在城内蔓延,用火烧是最有效的。
“是。”
手下立即召集人手拆房子。
“兄弟,起来吧,节哀顺变,你是拐子的徒弟,如果后面还有,就要靠你了。”
齐文海知道这个希望不切实际,可是没办法了。
“我一定继承师父遗志。”
心收好册子,孙凌对着房间重重磕头,眼泪鼻涕落在地上。
刘捕头回来的时候,见房间里的三个人全没了,心里越发冰凉。
“司首...”
齐文海无奈地摇头,道:“事情闹大了,必须禀报留守,甚至...要禀报圣上、武王知晓。”
“城内...先衙门里吧,这毒十二个时辰必定发作,明日之后,如果缉捕司没有问题,那就没有问题。”
“金陵城要全面排查一次,如果有类似症状,立即处置。”
刘捕头点头道:“属下去办。”
留守府。
李仙男和公孙明正在商议运送物资到朔海城,赵恒从外面进来。
赵恒本是公孙云的护卫,公孙明任金陵留守后,跟着过来作为副手,协助公孙明做事。
“主,缉捕司突然封门了,好像出了大事。”
赵恒刚刚了一眼,问什么问题,缉捕司的人不清楚,找齐文海,又齐文海正忙。
“封锁缉捕司?怎么回事?”
公孙明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封锁缉捕司?
李仙男道:“金陵城太平无事,为何封锁缉捕司?”
缉捕司负责金陵城的治安,如果金陵有事,缉捕司更不应该封锁才对。
“我去。”
公孙明起身,李仙男也起身道:“一起去吧。”
三人立即往缉捕司去。
兰芝堂。
阴柔坐在堂内,心中惴惴不安。
一个年纪约莫西十多的女子走过来,此人是兰芝堂的账房,相当于管家,名叫易兰。
“怎么样?”
“没有人不舒服,都很好。”
阴柔命易兰查堂内所有人,有没有身体不适的,易兰逐个过,没发现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
阴柔松了口气,梅儿的蛊毒没有蔓延,这是好消息。
“外面有什么消息吗?”
梅儿昨天往药铺街走了,阴柔担心有人被传染。
易兰道:“有一个大消息,缉捕司封门了,不知道什么缘故。”
阴柔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想起昨日有个偷企图偷梅儿钱袋子,被梅儿掐住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