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昆白反倒是躲起来了,站在一家铺子的牌匾后面,看着崔家兄弟被砸的那副惨样子,缩着脖子替他们疼的慌!
脸上的得意止不住,这个办法真不错,让你们欺负我,活该!
最后还是京兆府巡逻的人,把他们解救出来,众百姓一哄而散,街上的人陡然一空,衙役傻眼,什么个情况啊?
崔扬扒拉下来脸上的烂菜叶子,兀自悲愤叫嚣着:“你们这些刁民,敢砸我,我可是长公主的人,把他们抓起,通通抓起来!”
扯着衙役的衣裳嘶吼,衙役脸色难看,怼他道:“抓谁呀?你跟我该抓谁?”
随即翻着白眼,不就是个卖身求荣的软骨头嘛,命令谁呢?
崔扬环顾四周,商铺都关上门,鬼影子都没一个,要不是身上的臭鸡蛋,牛粪,狗屎,都觉得是一场梦呢!
崔缇更是蹲下哭了起来:“不带这么欺负人呢,欺人太甚,没法活了呀……”
许是伺候长公主久了,把自己代入到了妾室的位置,人也变得有些娘娘腔,听得衙役们浑身的鸡皮疙瘩,想笑又没敢笑,一个个捂着脸抖着肩膀,忍得很辛苦!
能让这么多百姓砸他们,也是一种本事!
最后把人先送回长公主府,是回去调查,谁都知道,这事儿没法查,法不责众,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拖着呗!
不过这事儿还没完,第二天早朝,御史纷纷上奏章弹劾长公主,纵容面首欺凌权贵,以下犯上,行为恶劣,必须重罚!
景佑帝头大,对长公主很是不满,你好好过你的富贵日子不行吗?非要搞事情,先是儿子打了云海候的公子,又是面首欺负世子,这是想翻天啊?
“朕知道了,长公主算是后宫之事,朕回头让皇后处理,绝不偏袒!”
御史中最耿直的黄御史,不满皇上的处置,站出来道:“陛下,屈屈面首,都敢公然羞辱堂堂国公府世子,这是何等的目无尊上,何等的嚣张张狂?
他们哪儿来的胆子?无非是长公主的纵容!
皇后处置长公主臣等没意见,但是这两个伤风败俗,丢人现眼的面首,必须重重处置!”
两个面首而已,景佑帝也不放在心上,“黄爱卿怎么处罚吧?”
“每人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楚王今日也来上朝,冷笑一声:“治标不治本,那些奴才最会装样子,长公主若是拦着,谁敢真的下狠手打?
他们可是长公主的心肝儿呢,长公主要是护着,奴才们能有什么法子?”
景佑帝看了他一眼,一向对政事不上心,难得今儿发表意见,稀罕道:“皇儿你,该怎么处罚才好?”
楚王邪肆一笑:“他们对长公主忠心耿耿,伺候的也上心,长公主也离不开,干脆名正言顺陪在长公主身边好了,去了势编入宦官之中,还能领一份俸禄呢!”
“咳咳……”
不少大臣忍着笑意,楚王这招儿够狠,够损!
景佑帝也想敲打一下长公主,富贵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忘了她的本分,点头道:“就依皇儿所,姜和平,你去监督,办好此事!”
姜和平是景佑身边第一大太监,也是乾清宫的大总管,他出面,首府大人都得给几分面子!
“老奴遵旨!”
“随国公府乃是太后外家,他家老夫人,朕都得尊称一声老太君,老夫人低调,等闲不出门,那是老夫人懂事儿守本分,朕却不能让她受这个委屈!、
传朕旨意,国公府三代不削爵位,世子聂枫,至诚至孝,赏黄金百两,文房四宝若干,老夫人治家有方,终身免跪拜之礼,随时可进宫,无需通传!”
这一代随国公,也就是聂昆白的亲爹,赶紧跪下谢恩:“臣惭愧,谢主隆恩!”
“起来吧,你教导的好儿子,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