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换做别的父亲,肯定会训斥一番,可萧滨这个女儿奴,自然不能怪女儿,还得满足女儿的要求。
暖锅子到底弄来了,去了偏殿吃,没在祖宗眼皮子底下,萧滨也是怕祖宗夜里找他谈话呢!
他们一家子其乐融融地吃锅子,皇宫里就没这么好的气氛了。
景佑帝听完侍卫的禀报,面色不变,只是吩咐道:“让张院首去给萧天蓝看病,从内库取些补品带过去!
同时传朕的话,那个孽障,朕会好好管教
,萧爱卿受委屈了!”
姜和平躬身应是,景佑帝又道:“你亲自去,好好安抚一番,虽人家是臣子,但是咱们做人得讲究,不能让人戳脊梁骨!”
“老奴会好好安抚侯爷的,陛下放心!”
“嗯,顺便把那个孽障给朕喊来,让他跪在殿外,没朕的吩咐,不准他起来!”
姜和平默默为太子点蜡,这次皇上下了狠心要惩罚他了!
……
燕王府里,燕王站在书房窗边,看着沉沉的夜色,背着手沉默不语!
宋延锋进来:“王爷,宫里有动静了,陈案首去给萧大姐看病,太子罚跪,可有的苦头吃了呢!”
“二姐呢?她怎么样?家里人有没有责怪她?”
宋延锋脸色有些精彩:“责怪是肯定的,二太太还顶撞了老夫人,是谁让她女儿做妾,就点了一家子同归于尽呢,二太太这脾气,怪火爆的呢!
难得生出二姐这样温顺可爱的姑娘来!
哦,萧二爷也护着二姐呢,王爷不必担心。
不过,老夫人被气晕了,二太太和二姐,去祠堂罚跪了呢,多少得吃点儿苦头!”
“罚跪了?”
燕王语气沉闷,“哼,云海候要是萧滨来做,侯府也不至于这幅不死不活的样子!
你再去探探,二姐现在怎么样了?祠堂阴森恐怖,她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受得住?”
宋延锋苦笑:“不是有二太太陪着嘛,我就是去看了,又能怎样?
总不能给她送些吃食被褥吧,夜闯侯府,就为了送这些?”
燕王挑眉道:“有何不可?东西不在贵重,有用就行!”
“好吧,那我送了,什么?王爷很关心二姐?二太太会怎么想?”
燕王像是想起什么,又道:“算了,别折腾了,帮这些忙治标不治本,帮她找个靠谱的夫婿,才是最紧要的!
这次的事情闹出来,她虽无辜,但是那些趋吉避害的势力家族,肯定不会娶她的,多好的姑娘,可惜命运多舛!”
宋延锋嘀咕道:“那么关心人家,干脆您娶了好了,咱们王府也有了王妃,放在身边,不是更放心!”
“放肆!不可胡言,咱们不能连累了她!
何况她把我当长辈,并未有情爱之心,我岂能有此禽兽不如的念头?
这个话题,休要再提!”
燕王想起她喊自己那什么‘二爹’‘爸爸’的,腮帮子就疼!
……
淮南郡王府里,郡王世子妃和世子,正在商议萧家的事儿,世子妃面带疲惫,“原以为那姑娘乖顺听话,想不到性子这么野,脸皮子还厚,谁家姑娘,遇到这种事儿,恨不得谁都不知道,她倒好,直接捅出来,这是嫌丢人不够大的吗?”
世子盘着手里的一只鼻烟壶,对鼻烟壶的兴致,比对她的话更感兴。
“萧滨很宠这个女儿呢,从娇养长大,人又年轻单纯,什么都不懂,没你的那么严重。
世上哪儿有完美的人,娶回来你慢慢教导就是了嘛,有你这样的好婆婆,还愁她能翻了天?”
世子妃心情好一些,丈夫的夸赞让她很受用。
丫鬟进来禀告:“世子妃,世子,世孙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