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滨原本还有些愧疚,不管怎么样,太太都不能打人啊?还是侯府世子,跟大哥没法交代。
可萧天麟这句‘贱人’一骂出来,萧滨顿时变了脸色,马上护着沈氏:“世子,她可是你婶母,是长辈,就算打了你,也是训导,你这么骂她,可是忤逆长辈,是大不孝!”
发生这么大的事儿,老夫人也赶来了,这边闹的不成样子,气的跺着拐杖:“反了,都闹什么呢?老娘还没死呢,你们就这样打闹,可曾把我放在眼里?”
沈氏打了也不后悔,跪在老夫人面前哭诉:“母亲,您问问,世子他做了什么?
让爱爱陪同窗喝酒,堂堂侯府姐,外人都不能这么作践,他当大哥的怎么的出来?
爱爱不答应,他居然把爱爱打吐血,现在还昏迷不醒!
您来评评理,有这么做世子,做大哥的吗?
谁敢动我女儿,我跟他拼命,打他打错吗?”
萧滨没想到女儿的伤是被侄子打的,震惊莫名,“萧天麟,这是真的吗?你让我女儿给人陪酒?”
萧天麟满肚子怨恨,却也知道这事儿自己不占理,强词辩解:“都是自己同窗,我没那个意思,二叔想多了,是她题大做了!”
萧滨冷笑:“成啊,明天我请同僚来府中做客,大哥请大姐出面作陪,你们也别多想,也别题大做。
母亲,我知道,大哥是长子,理应继承侯府,我从未想过跟大哥争什么。
但是他不能因为自己是侯爷,就不把兄弟们当人看,您来评评理,世子他做的,是人事儿吗?
阿妍,起来,咱们没做错,你不打,我都要打他,别以为他是世子,就不用把我这个亲叔叔放在眼里了!”
沈氏呜呜哭:“我可怜的女儿呀,太子,贵妃都不能欺负她,现在被自家人这么欺负,简直不当人看,这样的家,还是家吗?”
萧滨心疼不已:‘都是我的错,我没能保护好你们母女,呜呜……’
萧滨悲从心来,七尺高的汉子,也跟着哭起来。
老夫人被他们哭的脑仁疼:“孩子的伤要紧,都别哭了,老娘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你们在哭丧!”
“儿子不敢,就是难过,我捧在心尖儿上的女儿被自家人这么作践,我的心呀,好痛啊!”
萧天蓝赶来,亲自赔礼:“二叔,二婶,都是大哥的错,咱先治病,回头大哥好了,要打要骂随您!”
“我怎么敢?他可是世子呢,我就是一平民,哪儿敢跟世子做对?
大姐嫁的好,未来的太子妃,我们这些穷亲戚,高攀不起……”
萧滨冷嘲热讽,萧天蓝脸色也挂不住,好容易才把他们劝走。
萧天麟这边,已经气得又晕过去了,燕王这一脚,可不是他那点儿劲儿,当场能踢死他,不过不想给萧天爱招惹麻烦,只是踢的他肠子紊乱,痛不欲生!
没有高超的大夫救治,痛上半个月都是少的。
萧天爱听,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燕王会帮自己出气,心底倒是没那么生气了。
侯爷终于请来御医,照例是陈院首,老御医轻车熟路,去了萧天爱的院子。
云海候私心作祟:“陈院首,还是先去看世子,他的吐了几次血,人也晕了呢!”
陈院首才不惯他毛病:“侯爷以为老夫是来给你家世子看病的吗?
别太自大了,老夫是来看二姐的,世子是顺带,侯爷还是想想,明天御史弹劾世子殴打亲人,残暴无状的事儿吧!”
“什么?我们自家的事儿,御史管的太宽了吧?”
陈院首都不想跟他话了,怕被他拉低智商:“侯爷没上过朝吗?御史都是干什么的?专门盯着你们这些勋贵重臣,尤其你家还是太子岳家,更是盯得紧,哦,你以为你家是乡野地主,关起门儿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