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很惊讶:“你没有诰命封号的吗?”
随即看向皇后:“谨忠伯已经袭爵这么些天了,他的夫人为何还未晋封?你这个皇后是怎么当的?”
萧滨写了折子,提交给礼部,一般都是皇后管理朝中命妇,等她批示,礼部才会操办此事。
皇后没批,萧滨一直忙,也没法打探,一拖就到了年底。
沈氏赶紧替皇后解围:“皇后娘娘日理万机,些许事,不值一提的。”
“她能忙什么?心胸一点儿都不够宽,这后宫,没哀家帮着管,不定得乱成什么样子呢!
命妇们关系到朝臣,更是马虎不得,你放心,开了衙,哀家亲自跟皇上,封你个一品夫人!”
沈氏吓的跪在地上:“不敢当一品夫人,太后好意,民妇心领了。”
“起来吧,哀家喜欢你家丫头,给你些恩赐,也是应当!
此事你不用管,等哀家的消息吧!”
“谢太后!”
沈氏战战兢兢,不用看,也知道皇后的脸色肯定难看的很。
当着这么多命妇的面儿,太后可真不给她留脸呐!
严玉娆作为准太子妃,也在席间,想着自己准婆婆,不忍看她丢脸,出言帮她:“许是年底,宫中事儿多,皇后娘娘没来得及处理,臣女上次进宫探望,娘娘满桌子的贴子,很忙呢!”
萧天爱扶额,不忍看她,蠢成这样,也是个炮灰的命。
太后斜睨她:“你的意思,哀家没做过皇后,不晓得皇后的辛苦?”
太后是从皇妃升为太后的,先皇后舍不得先皇,悲伤过度,紧跟着他去了。
有的是自尽了,有的是殉葬,反正只间隔三天,帝后同去,史官们没少称颂先皇后的情深义重,不离不弃。
这自然成了太后心中最大的痛。
严玉娆吓得跪下求饶:“不是,臣女不是这个意思,太后娘娘明鉴!”
太后低垂着眼帘,声音平静:“还没嫁进门呢,手就伸的这么长,严学士教导女儿,可不怎样啊!”
严玉娆吓得要死,满殿命妇,大气不敢喘,为她点蜡。
人家婆媳交锋,有你这个孙媳妇儿话的份儿吗?
“皇上驾到,有请太后娘娘,诸位娘娘,夫人们入席!”
“萧丫头,来扶着哀家!”
萧天爱只能上前,扶着她去了前殿。
皇上有些意外,“这不是萧家姐嘛,越发水灵了,不知道将来要便宜哪家儿郎呢?
有喜欢的人尽管开口,朕帮你们赐婚!”
景佑帝对女色不算贪,萧天爱又不是绝色美人,也是因为她和太子闹几次,记着了她,倒是没有纳入自己后宫的心思。
他又不是昏君,看到漂亮女子,就想着占为己有。
“臣女多谢皇上,恭祝大燕国泰民安,老有所依,幼有所依,海晏河清,煌煌盛世如期而至!”
“哈哈……”
景佑帝放声大笑:“得好,赏!”
“谢皇上!”
萧天爱再次道谢,她耍了聪明,直大燕安康,没祝福他,这个位置,他能做多久还不一定呢。
想起燕王的话,萧天爱有种直觉,宫中怕是会有变故,就在这几年,燕王不可能等十年八年,熬死景佑帝的。
所有女眷都入席,只剩下严玉娆还跪在地上,忍不住哭起来。
没人让她起来,她也不敢起。
因为太后偏爱,澜贵妃在自己后面加了一张桌子,坐在自己身后。
紧挨着她的就是宸贵妃,相比澜贵妃的容光焕发,她就黯淡多了,像是激将枯萎的话,再多的脂粉都掩盖不住。
景佑帝看向皇后的眼神,有些微不可查的嫌弃,瘦巴巴的撑不起衣裳来,年纪也不大,瞧着比太后还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