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在一起,哪怕风餐露宿,都是快乐的。
更别萧天爱也不是娇气的姐,加上燕王和冬灵等丫鬟无微不至的照顾,没觉得多累。
越往昆山走,天气越是寒冷,昆山深处的大山,更是终年积雪,常年不散。
到了山下行宫,已经换上厚厚的皮毛大氅,犹如隆冬。
年轻人都抗冻,一帮贵族少爷们,兴致勃勃讨论着进林子里打猎,虽是冬天,也少不了兔子,野鸡,麋鹿,豹子等猎物,别有一番乐子。
燕王听着,突然道:“山高林密,危险重重,可不是在皇家丛林里,由着你们胡闹。
都不准去,丢了性命,本王怎么跟你们家里交代?
谁敢私自行动,别怪我翻脸。”
众人马上禁声,黏答答散开了。
萧天爱好笑道:“你呀,这么凶干嘛?他们还年轻,爱玩儿也正常啊,别老绷着脸,跟教书先生似的。”
燕王无奈:“不凶他们会听话?
你这么,不会自己想去打猎吧?
想都不要想。”
没等萧天爱点头,燕王已经掐死了她的路。
“乖,这次真的很危险,我让人打了野鸡来,煲汤给你喝,没必要自己去呢。”
“好吧,冬天进山,本来就是作死,我也没非要去,山脚的林子里转转就行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醒来,外面居然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铺天盖地,整个世界都被银装素裹。
“好漂亮呀!”
萧天爱内力深厚,没有寻常女孩子那么怕冷,很喜欢这种美景。
燕王帮她掩盖好披风:“心着凉。
待会儿,我去山上的皇家祠堂祭祖,你就留在家里,等我回来。”
“好,我听你的!”
在院子里也有许多好玩儿的,堆雪人,打雪仗,上山路滑,燕王还得担心自己,不去也好。
燕王从进了昆山,眉头就不自觉蹙起来,提着一颗心,只是一整天过去了,祭祖下山,风平浪静,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他没有松懈,反而更警惕了,他才不信,景佑帝会错过这个机会。
果然,当天夜里,贺思远的奴才找来了,脸色发苦,跪在燕王面前就哭:“王爷,求您救救我家少爷吧,他晚膳前出门,现在还没回来呢!
都这个时辰了,奴才担心少爷有危险了。”
燕王怒不可遏:“混账东西,本王再三了,不准去打猎,怎么就是不听?
自己作死,谁也救不了他。”
奴才吓的使劲儿磕头:“郑家少爷猎回来一头麋鹿,跟少爷显摆,少爷不服,郑少爷又激将,少爷就和他一起去打兔子。
少爷或许是想着,只在林子边转转,可都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没回来,奴才不得以,求王爷开恩,他可是您嫡亲的外甥呢!”
萧天爱都嗅到了一股子阴谋的味道,“这个郑家是什么来头?”
“郑家是清远侯府家里的,是太子一系,之前玫嫔,就是出自郑家。”
萧天爱知道玫嫔的事儿,私通御医,给景佑帝戴了绿帽子,也是个可怜有可悲的人。
“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不是郑家的时候,救人是要救的,怎么救,就是问题了。
“去找石统领,他负责这次的防卫,是有责任的。”
不一会儿,石鹏飞过来,行礼道:“燕王,贺少和郑少的事儿,属下也知道了,打算亲自去找,行宫的防卫,辛苦王爷了。”
“好,天黑路滑,都心些,事不可为,先撤回来,保全将士的性命为重。”
“属下明白。”
这一夜,过的极为煎熬,萧天爱睡得不踏实,燕王更是一夜未睡。
天色泛白,因为下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