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夜里凉,该回去休息了。”
姜姑姑劝着她,知道她想念亲人了,这个时候,理应是全家团圆的时候呢。
萧天爱收回思绪,扶着腰转身:“回吧,辛苦姑姑了。”
“应当的,少主虽肚子大,但是脚步轻盈,一点儿不显笨重,您身体结实,孩子肯定会平安降生的。”
“是吧,我也没觉得太辛苦,要不是肚子太碍事儿,我都没觉得怀着孩子呢,以前习武,好处应在这儿了。”
两人边走边聊着天,夜色之中的月亮宫,树影重重,比白日里多了几分阴森感,好在回廊里十步一盏灯笼,照的脚下清清楚楚,不担心摔倒。
前面隐约有人在话,她俩都是后宫里争斗出来的,下意识收声,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你,咱们圣女怎么想的,弄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少主,更过分的是,那女的还怀着孩子,也不知道怀着谁的野孩子!”
一个女孩子愤愤道,话里满是嫉妒酸涩。
“谁让人家就贡献了神树,挽救无数族人,工代千秋,圣女自然要补偿她的呢。
愉心姐姐放心,你从跟在圣女身边,深得她的真传,那个女的,再怎么样也比不过你去。
圣女传承,凭的是巫蛊之术,等姐姐做了圣女,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希望如此吧,不过圣女还年轻,怎么着也得在位十年八载的,我都熬成老姑娘了!”
“怎么会?修习巫蛊之术,都不会显老,你看圣女,快五十了吧?脸还嫩的跟少女一般!”
姜姑姑瞬间沉了脸,再也听不下去,厉声喝道:“你们俩个,背地里胆敢非议圣女,可知罪?”
两人吓了一跳,慌忙跪下:“参见姑姑,姑姑恕罪,我等知罪了。”
姜姑姑俯瞰她俩,尤其是在那个叫愉心的少女身上多看两眼,“愉心,你这是不满圣女在位,急着自己上位吗?”
愉心吓的浑身筛糠似的抖:“愉心不敢,姑姑别误会了,愉心没那个意思。
圣女待我亦师亦母,我绝不敢有此大逆不道之想。”
姜姑姑冷哼道:“可我听到的,是你满满的野心。
圣女做事,由不得你们来非议,你们先退下,等明日禀告了圣女,听圣女决断。”
愉心懊恼悔恨,万不该一时口快,惹下这等大祸。
萧天爱看着姜姑姑训人,不愧是宫里出来的,训人的气势都一样。
绯红色的裙摆,从两人面前走过,愉心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最上等的野蚕纱,产量极少,只供圣女做衣裳的,现在居然穿在了她身上,心中的嫉妒怨怼,把她的理智都烧没了。
心一横,猛然扑上来,拽着萧天爱的裙摆,苦苦哀求:“少主,我知错了,求少主原谅我口无遮掩,以后定会以少主唯命是从,不敢有半分不敬!”
萧天爱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手,力道之大,让她猝不及防后仰,直挺挺就要倒在了地上。
“少主!”
姜姑姑惊恐大喊,脸色惨白,想要抓着她的手,却只摸着她的指尖,吓的一下子跪在地上,竭力向她靠拢,哪怕垫在她身下也好,别摔着孩子了。
可惜,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又是个寻常妇人,再怎么样,也救援不及时,眼睁睁看着她摔下去。
愉心嘴角翘起,笑容残忍,让你夺走我的一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另一个少女,吓的瘫在地上,她没想过害少主的,毕竟没有少主,圣女的位置也跟她无缘,她和少主没有利益冲突。
更没想到,姐妹会如此狠毒,就算不服少主,也不能对她下手,稚子无辜,一不心,就是一尸两命呀!
萧天爱感觉眼前灯笼一盏盏划过,身体反应快过脑子,双手及时撑地,来了一个后空翻,绯红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