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道：“治是能治好，就是要受点罪，也比较麻烦。”

今天这一顿鞭子打得是真的狠，宋婉晴和柳氏都是皮开肉绽，这样的伤疤怎么可能轻易就好，还不留疤痕呢？

齐大夫很难想象这是沈玉那个软包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着柳氏和宋婉晴，道：“只不过，照着你们这个法，那沈三姑娘多半是被彻底激怒了。但三皇子的意思你们也明白，他还用得上沈三姑娘这个人，该服软的时候还得要服软，就近观察，她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就近观察？去找打吗！”

柳氏气不打一处来，“再我们这个样子，明天也是不能走……左右三皇子传话过来，明天在燕春楼见她，等见了面她怎么回事，三皇子自然就知晓了，也用不着我们去试探！”

齐大夫被她呛得心里不舒服，道：“我只是替三皇子传话，具体要不要去做，怎么做，那就你们自己的选择。”

柳氏抬头，发现他眼神很冷。

回神，登时心头咯噔一下，意识到了他在威胁她。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沉声道：“那也得等我们养一养伤……”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齐大夫转身问，“秋月那边怎么？”

进来的人，正是柳氏的丫鬟莲芝，道：“三姑娘见。”

齐大夫松了口气，向柳氏和宋婉晴，道：“那来，她心里的人还是三皇子，今日对你们动手，不过是因为你们栽赃陷害她，惹恼了她罢了。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她，原本就没大没的。”

“但凡有些分寸，之前也不会做出到处辱骂暝阳王，倒追三皇子的事情了。”他的脸上不由露出笑意，“今日她不过是气坏了才打了你们，来日好好哄一哄，便好了。”

“至于顾氏和沈大公子，你们二人本就不受他们待见，他们借着沈三姑娘的手打你们，也是正常的。“

柳氏闻言心里闷得慌，但还是脸色一正，道：“你的意思是，她今天不过就是发泄脾气，其实并没有发现我们背后的端倪？”

齐大夫闻言一笑，胸有成竹道：“你们的事情，就连大公子这个京城公认的聪明人也都没发觉，她怎么可能察觉？”

“虽今日在暝阳王府出了点岔子，但据我猜测，也不过就是巧合。以她那个脑子，想不出那么多弯弯绕。”

柳氏了他一眼，心下还是不安。

他是没见过沈玉那个样子，才敢出这样一番话来。

要是真的见了，便不会这么认为。

就连三皇子都明显有些慌了，沈玉怎么可能还是之前的沈玉？

柳氏皱着眉，最后沉声道：“这一关暂时算是过去了，但是你也很清楚，这孩子的事情瞒不了多久，就算是你能让我的肚子一直大下去，但总不能拖到十个月之后吧？”

“我的时间不多，你跟三皇子，最多七个月。七个月之后，我就要离开侯府。”

她想着今天沈玉那个样子，不知为何有些心惊胆战。

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