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关于女奴们的这个传闻,勒菲克并没有亲眼看见,他本来下意识地想去看一看的,别误会,勒菲克先生只是单纯地想看看自己的刚刚卖出的货物现在处于什么状态,他完全没有把这些女奴当女人。
但是他刚刚走到一个道门口时就立刻被守在那里的一位倭人士兵给挡了回来,士兵指了指门口的一个木牌,上面有几个汉字和一排葡萄牙文,勒菲克认识一些葡萄牙文,他看懂了上面写的内容女生宿舍,男士止步。
好吧,在惊讶地意识到自己生平第一次被别人当成偷窥女士洗澡的色鬼后,勒菲克只好很尴尬地退了回去……
“……当黑奴们洗完了澡擦干净了身体后,他们和她们的脚上的镣铐就被打开了,然后每个黑人都领到一套细麻布衣物,包括一件短袖无领海员衫,一条到膝盖的短裤,一双草鞋。据说女奴们还多领到了两件内衣,其中居然还有一件胸罩。
紧接着,每个人还领到两个大木碗和一双木头筷子,除了在领这些东西的时候秩序发生一点混乱,不少黑人在挨了几鞭子后才知道自觉排队以外,整个过程波澜不惊秩序井然……”
另外,勒菲克的航海日志里还记录了许多细节,比如,那些刚刚从黑人身上脱下来的一堆围腰裙立刻就被几个倭人捂着鼻子用木杆挑着送进了伙房的炉灶,在那里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此时旁边的胡胜一边发放东西,一边对前来围观的勒菲克说,这些东西不烧的话,带着的病气会引发瘟疫的。
勒菲克知道,欧洲人有烧掉死于瘟疫之人的衣物的传统,看来澳洲人也知道这一点。
不过让勒菲克觉得有些繁琐的是,澳洲人对这群黑奴的清洁工作做到这个程度了,居然还不算完,到最后居然还要理发!
当黑人们穿着新衣服排队走出澡堂的时候,院子里早就有十几个华人士兵拿着剪刀等在旁边了,很快,每个黑人都被剃成了光头,此时勒菲克听说,隔壁女奴们的头发虽然没有剃光,但也剪的很短,跟澳洲人一样短。
然而这还没完,剃完了毛发后,一群士兵还要给黑奴们搞全身检查,上下左右里里外外都要看个遍,这个场景让勒菲克自己都感到有点羞耻,因为士兵们居然还要扒开黑人身体上所有毛发尚存的部位,只是为了查看有没有虱子之类的寄生虫。
显然这让勒菲克自己也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因为他自己的胡子里也许有某些寄生虫也难说呢,然后他偷偷地看瞟了不远处的德古斯先生一眼,后者好像也在尴尬地在自己的头发里抓挠头皮,没办法,毕竟在海上漂泊了那么久,他们自己也是刚刚下船……
“……接下来,收拾干净后的黑人们开始分组排队了,每十人一组,此时侯总督侯大人带着一群士兵,在黑人群里来回检查了一番后,直接指定了二十几名个子最高的人当组长,黑人们包括被指定为组长的人现在还不明白组长是干什么用的,但是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明白的。
不过在当前,组长的唯一作用就是当一排人的排头者,澳洲人费了一个小时才让黑人男女们学会根据组长站立的位置,按照高矮次序排成一排……”
于是勒菲克接着写道
“当归化营的营地小广场上黑压压站满人后,秩序的效果还是初步显现出来了此时的黑人们无论男女都穿着一样的灰白色细麻布衣服,整齐地站在营地的小广场上,整个人群鸦雀无声。
接下来就是接受总督大人的训话时间,内容无非就是不准打架斗殴、不准随地大小便、不准高声喧哗影响他人、不准总共有十几条不准,总督大人每宣布一条,旁边的阿拉伯翻译都要翻译成葡萄牙语和阿拉伯语,因为本人也懂得一些黑人土语,所以也被澳洲人请去当翻译,不过由于多次的转译,让这个宣读纪律的过程很是拖沓壅长,最后,总算是宣布完毕了,接着又有几个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