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不久之后,在紫霞岛工作的穿越者里,除了李俊明以外,魏东篱李德伟哥俩都先后有了妾室,她们都是女寨的单身妹子——全部都是杨巧巧牵线搭桥促成的。
在杨巧巧的“紫霞岛妇女自强自立联合会”(简称“妇联”)领导下的女寨女人们,很快就接受了澳洲的观念——澳洲人告诉她们,澳洲人讲究婚姻自由,男女平权,因此你们结婚也好,不结婚也罢,完全没有过去在天朝所受到的人生依附限制和礼法限制——显然,在女寨的自梳女们眼里,澳洲人的男女平权观点就天然地自梳女的观念合拍,她们对澳洲人的拥护是发自内心的——不仅仅是在经济利益方面。
显然这也导致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后果——女寨的女人们居然渐渐的不排斥婚姻了,因为婚姻对于女人们而言就是男女在一起过日子,而且是平等的——就是这样单纯,没有了各种礼法的限制,而那些女寨的女人们以前之所以要变成自梳女,不就是基于这些理念吗?归根结底,她们不就是因为要逃避甚至叛逆各种对女人的礼法限制而变成自梳女的吗?
当然了,观念的全面改变多少也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总之因为各种原因,女寨的女人们在紫霞岛获得了全方位的照顾她们除了在岛上获得土地以外,还包括专门在北部新钦州湾的外面划出一个岛屿作为女寨的固有领地——那座岛屿的名字就叫女岛,位于新钦州湾北岸,与新钦州镇码头仅隔着一道狭窄的海峡,岛屿的总面积有十多平方公里,那里后来成为紫霞岛“妇联”的总部,也是许多“妇联”下属的工厂、贸易公司和贸易船队的总部和母港,当然这是后话了。
自梳女们成批抵达紫霞岛的时间是从十月下旬开始的。
十月底那一次共有四个女寨的三百多个自梳女来到了紫霞岛,她们与六千多名来自雷州半岛的男女移民一起,随着妮可号到达了紫霞镇码头——这已经是紫霞岛迎来的第三批移民了。
这些自梳女都是安格尔嬷嬷联络的,西江右岸有十几个女寨,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本这些女寨里有自梳女六百多人,然而只有其中的一半左右愿意上船迁徙海外。
故土难离是汉人们的固有情结,毕竟远徙它乡不是人人都能适应的,更何况这一回是远涉重洋去一个未知世界——对未知的恐惧是深藏在人们心底的底层心理,十分不容易克服,这一点不分古今和性别——然而,人们一旦克服了这个心理障碍,那么那个人的勇气和精神将升华到更高的境界,这也是颠扑不灭的真理。
其实这四个女寨的女人们当时实际到达澳门的有四百多人,显然不少女人发现澳门也是一个适合谋生的地方,于是不是人留了下来,她们后来以各种方式融入了澳门社会,其中包括在安格尔嬷嬷的仁慈堂和孤儿院做“义工”的自梳女们。
当然了,女寨里也有不少女人甚至连澳门都不愿意去的,这些女人多是年龄不小但也不算大的女人——二十到三十岁左右,这些人如果不去投奔其它女寨的话,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结婚,事实上,其中确实有不少原来的自梳女重新梳头嫁人了。
令人吃惊的是,尤其是让李俊明任柯他们惊讶的是,来到紫霞岛的自梳女年龄差异很大,这与他们原来设想的老人不会来的情况大相径庭。
这群女人可以说是“小的小,老的老”,小的有婴儿——绝大多数是捡来的女婴。
另外,年龄在五岁到十二岁的适龄学童居然也接近一百人,其中十二岁以下的女童,加上婴儿一共有一百二十五人,低龄比例出乎意料地高——然而这正是女寨的特点之一。
对此杨巧巧的解释是在女寨里,婴儿夭折很常见,但是一旦熬过婴儿期,女孩子就基本上能活下来,李俊明他们很认可这个说法,根据他们有限的人类生理知识,女孩子的生命力相当顽强,远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