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鸿望着远方,那里的烟火仍然在熊熊燃烧,方临佑继续说道:
“你们想想,如果此时咱们没有在南洋搞东搞西的,一门心思创建贸易路线,闷声发财,顶多再挑选一些汉人移民进入中兴岛,那现在的小日子过的有多滋润你们不知道吗?
虽然现在好像家大业大了些,但四面开花八方树敌,现在好了,看看这阿瓦城,看看那些缅人,再看看河边那几十个尸首垒成的柴火堆!啊?!说这是人道灾难不为过吧?”
“好了好了,这事就别说了,毕竟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态度……”
“哎,我也就是说顺嘴了,看把你们俩敏感的,至于吗?”
魏鸿神情有些黯然,终于开口回应:
“不是……唉,我这也是心里不好受……”
“二十二人阵亡,一百五十九人受伤,其中十二人重伤,这些人都要退伍,恐怕是要算减员补充的,这个损失确实前所未有……”
“所以我确实有些不安,总觉得这些人命都是因为我……”
“哎!魏鸿啊,别这样啊!你这样说我也不安,怪我口无遮拦……咱们兄弟别多心……”
这时朱北国赶紧转换话题道:
“哎哎,说点其它开心的,听说永历皇帝打算把缅王的妻女妾室嫁人,但是在嫁出去之前,让你们两位将军先挑呢!”
“这事大战前邓凯给我说过……”
方临佑忽然有些兴奋,扭头对朱北国道:
“哦,对了,朱哥,你刚才说那帮大佬一开始就在学校里抢学生?”
“是的,比如赵老师,他够忙的吧?可是照样兼职当老师,白天没空就晚上,平时课程满了插不上手就星期天开补习班叫兴趣班……”
“我靠!这么拼啊?”
“当然拼啊,你知道不?那是在积极培养师生感情你地明白?!从而建立起牢固的师徒从属关系,这就是为今后的事业打下人脉基础你地明白?而这个时代的人们又他妈十分认同这个从属关系,一旦认了师徒,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所以,以后,估计我们很难从竹园向日葵拉到学生的……”
“那是当然,现在还搞到阵亡了这么多个!其中一大半还是竹园的学生,你们觉得教委那帮人会心平气和地看待这件事?”
魏鸿默默点头,回应道:
“呃……还是老老实实搞我们自己的那个军官教导队吧,人家任柯还挺羡慕咱们呢,说我们天高皇帝远,归化营又是近水楼台……”
方临佑摇摇头道:
“任柯他们?哼,他们哪里知道我们的难处?给您老说哈朱哥,归化营来的人……一言难尽,总之能跟竹园向日葵比嘛?仅语言这关就过不了!何况归化营留下的基本上是成年人,当劳动力尚可,当士兵你知道训练起来那个费劲啊,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魏鸿也点头附和道:
“是的呢,即便如此,可塑性也就这样了,还有,尼玛勒菲克的船上好容易下来几个未成年的孩子,全特码被教委要走了,根本不给我留!还说的很好听呢,说孩子这么小,还是由我们培养成才了再交给你比较好。
问题是,这些年下来,基本上就是有去无回啊 ,你说我找谁说理去?他任柯那里百分之九十的常驻人口是汉人,语言就是一大优势,搞什么搞不好?他要羡慕,让他跟我职务互换如何?!”。
这时朱北国赶紧转移话题道,几天晚上咱们出来,是祝贺方临佑再度当爹的,今天的电报你们也看了,方临佑的小妾在红楼生了,还是个带把儿的,所以我还专门带了两瓶仙人洞,今天晚上,夜色不错,咱哥仨给喝了。
方临佑听了笑道,谢谢朱哥,还记得这件事,那就喝吧。
只是魏方二人看着朱北国启封陶瓷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