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丁卯师叔和喻阿姨的事,南颂倒是隐隐约约有听。
只是没想到,丁师叔居然下山了!!!
丁卯正陪喻凤娇在院子里浇花,商量着什么时候回梅苏里的事。
喻凤娇的腿还是在梅苏里治疗会更方便些,那里的环境也有利于她的恢复,只是喻凤娇还放心不下南颂这边,想再情况再。
丁卯老顽童一到南颂,笑了笑,“颂颂,可算是盼着你来了。”
“师叔,我来不稀奇,你来才稀奇呢。”
南颂唤了喻凤娇一声,过去拉着她的手,着丁卯,“你不是扬言一辈子不下山,死都要死在山上的吗?这是为下山了?”
“是啊。”
丁卯脸皮厚得很,没有一丝不好意思,“怎么样,厉不厉害?”
“老道士还俗了,当然厉害了。”
南颂调侃了他一句,伸出拳头和丁卯的拳头击了一下,时候在梅苏里,都是丁卯带着她和睿哥满山的疯玩。
她都以为师叔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和喻阿姨有这么一段缘分。
可见缘分自有天注定啊。
南颂将新绣好的一方薄纱拿出来,给喻凤娇盖在腿上,道:“我没空绣,这方薄纱是我们家的管家亲手绣的,我的刺绣就是她教的。”
喻凤娇和卫姨摸着上面的刺绣,连连赞叹,“真是妙手如花啊。帮我谢谢她。”
“谢过了。”
南颂轻轻一笑,“喻阿姨,您不用担心我,和师叔去梅苏里吧,治疗腿要紧。喻家这边,有我帮您着呢,不会有事的。”
喻凤娇眼里闪动着泪花,抱了抱南颂,一句话也不出来。
儿子走后,丁卯和南颂成了她最大的安慰。
幸亏还有他们,让她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
从喻家老宅离开,南颂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景文博物馆,带着那支断成了两截的簪子。
灯光下,南三财戴着老花镜,着断成了两截的簪子,仔细比对着。
南颂凑过去,“爷爷,怎么样,能修好吗?”
“怎么,瞧不起你爷爷的手艺?”
南三财脸上松弛的肌肉抖动了两下,轻哼了一声。
“倒不是瞧不上您,只是这支簪子断得有点古怪。”
南颂道:“按理来,木头断成两截后应该会有一些刺,这支竟然没有,断得有点过于干脆了。”
南三财问她,“这支木簪,你从哪里拍到的?”
“拍?没拍。”
南颂盯着簪子,“我和优优出去玩的时候,在一个地摊上买的,当时就是为了方便盘头发,觉得木质挺好,应该是棵上了年纪的古木。”
“地毯上随便一捡就捡到了一支千年古木,你是锦鲤附体啊。”
南三财着,手上动作不停,已经开始修复了。
“千年?这么夸张?”
南颂一时间也惊讶了,“那岂不是很值钱?”
她顿时觉得自己怠慢了木簪大人。
“古董这玩意,不过也就是占了年纪的便宜。在喜欢研究的人眼里它价值连城,不懂的人就觉得它只是一根平平无奇的木头而已。”
南三财道:“值不值钱的,还得喜不喜欢。”
南颂一本正经道:“也有我这种财迷,原本可能感觉一般般,知道值钱了就立马喜欢了!”
她嘟囔道:“早知道是个宝贝,就不给喻晋文了……”
南三财听到这里,问了句,“这簪子上沾的血,是他的?”
话题顿时沉重了些。
南颂心口一沉,淡淡“嗯”了一声。
“还有言渊的。”
南三财微微皱眉,“一支簪子断成两截,一人手里攥着一截,上面还都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