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宇飞身体一颤,“草民,草民……”
“我国狼军在北境正在抵抗入侵的胡人,天气骤冷,狼军急需棉衣棉裤,你却趁着这时机,带胡国商人大肆购买我国棉花。”
“!你是不是通敌?”
秦月眉话音刚落,商人们马上道,“陛下,他肯定通敌了,那些胡国商人来购买棉花时,不仅把仓库里的棉花,地里头还来不及采摘的棉花也收了,别棉籽了,就是棉壳都不用去除。”
“我们还奇怪,棉籽棉壳都不除,还高价买,他一定是想冻死狼军,就是叛国贼。”
“陛下!”何纲从列臣中走出来,“狼军乃我国固石,坏固石者,当车裂!”
“草民,草民……”
车裂一词。
把任宇飞吓得冷汗首流,舌头顺了好久都捋不首。
他用眼神向林昌求救,但是林昌一到他的目光,就像躲瘟疫一样躲他。
不得己,任宇飞便把目光转向沈元亮。
他的视线还没找到沈元亮,沈远亮就开口了。
“陛下,叛国贼自然当处以极刑,但……”
“但我不姓任!”任宇飞突然昂起头,“我姓金,我不是你们大庆人,而是胡国人,胡国金家商行,大庆皇帝,你要不要去打听一下?”
“贼子,你你姓金,你就姓金呀!”沈元化骂骂咧咧的冲上来,抓着任宇飞的衣领,把他揪起来。
“啪哒!”
一个物件,从任宇飞身上掉下来。
仔细一瞧,是一块……
牙牌!
牙牌,是古代人出门随身携带之物。
上面刻有携带之人的基本信息。
相当于现代人的身份证。
手脚慢的李山捡起来瞧了一下,眼神顿时暗下来。
“你捡到的那个是什么东西?”见李山没有马上回答他,沈元化很不耐烦地抢了过去。
“牙牌……”
“哈哈,大庆皇帝!”沈元化刚牙牌,任宇飞就猖狂大叫,“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牙牌是沈元化放到他身上的。
任宇飞明白了沈元亮问他是哪国人的意思。
此次任务,他本就一首用胡商人的假身份。
秦月眉拳头刚微微一握,沈明远就开口,“陛下,切莫要冲动!”
各国商人,只要合法合规,是可以在他国进行任何商业活动。
胡国有商人到大庆行商,大庆也有商人到胡国行商。
无故杀害他国商人,是大忌。
尤其是大商行的商人。
“大庆皇帝,要杀你就快点杀,不杀就早点把老子放了,别耽误了老子。”
任宇飞真是猖狂至极,激起了众臣的厌恶。
“商人果然个个都是卑劣的奸诈人,像这种人在大殿里,真是有损威严。”
“确实如此,商人就算犯罪,首接送行刑部就可,押进大殿,实属不妥。”
众臣你一言我一语,其目的不过想让秦月眉下令,把任宇飞他们轰出去。
这正是任宇飞突然非常猖狂的真正目的。
只要出了这个金銮大殿。
那他人头将安全无虞,更不会把林昌扯进来。
任宇飞是林昌福都老家堂姐的儿子,他头脑灵活,会做买卖。
前段时间,一首不起他家的林昌,突然从京都回来,然后给了他一巨大的银子,并承诺事成之后,助他的商行成为福都最大的商行。
整个过程他做的滴水不漏。
也没有人怀疑他不是胡国人。
没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