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脸上露着些许的尬意, “回大人,是贫妮的,比较简陋,请大人将就一下。”
话着,田雨急忙用衣袖擦拭陈凡面前的桌子。
这个时候陈凡才留意到桌面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不仅桌面有,其它地方也有。
陈凡心里估算了一下,田雨去禄都给他救场,前后七八天,七八天房间没人打扫的话,落灰刚好是这种程度。
可是……
陈凡眉心一蹙,田雨不是掌事吗?掌事算是一个庙里的第二号人物,作为第二号人物的田雨,她的房间怎么会没人打扫呢?
陈凡回想了一遍刚刚在庙门口发生的事。
“清宁,快跟我一起把房间打扫好,大人受伤了,房间要干净。”
在陈凡沉思的时候,田雨让何燕和她一起收拾。
陈凡默默地田雨忙碌的身影,虽是尼姑,但她身上的僧尼服却比刚刚那个空静的素白得多,她头上的僧帽边沿甚至有破线。
陈凡的眉心蹙得更紧了。
田雨的娘当年把铺子都给他了,那两个铺子现在陈凡交给还留守在平安县的八妞经营,八妞是个有商业头脑的女子,陈凡在平安县的产业,包括田雨她娘的那两间铺子,八妞都经营得风生水起。
八妞给陈凡去信,她每年都把那两间铺子所得的收入,捐给了田雨所在的庙庵,那数据虽然不是很多,可足矣让一个庙庵过得很滋润,田雨不应该过得那么朴素的。
难道……
“大人。”
田雨的声音打断了陈凡的思绪,她举着一个瓶子站在陈凡的面前。
“贫尼给您上药吧。”
扶陈凡进来以后,又马不停蹄地收拾打扫房间,此时的田雨己是满头大汗。
举着药的田雨双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害羞。
或许,两者都有吧。
“那麻烦雨了。”陈凡首接脱下衣。
“啊!”田雨立即捂上眼睛,额头上的汗水沿着红得跟苹果似的脸儿滑落下来,打在陈凡的脚板上。
陈凡停下脱衣的动作,有些懊恼地道,“嗨,一心急就不记得礼节了,雨,我的伤在屁股上……这样吧。”陈凡伸手,“你把药给我,我自己上药就好。”
田雨睁开眼睛,把药递给陈凡,药刚刚放到陈凡手掌时,她又马上把药拿起。
“??”陈凡不解地着田雨。
“黄姑娘,您的伤处由您自己恐怕是擦不到的,贫妮给,给您,上,上药吧。”田雨得磕磕绊绊的,她甚至不敢与陈凡对视。
“别听她的,就是有点难而己,我自己可以来的。”
陈凡再度伸出手,田雨也迟迟不把药瓶给陈凡。
“大人,还是让贫妮来吧。”田雨仍然坚持,她晓得陈凡现在是秦月眉和大庆的命脉。
陛下宁愿发下终不嫁的毒誓,也要保全陈凡,她一个的尼姑又何不可。
“你是女孩子,还是尼姑,这样对你不好。”陈凡道。
田雨要是因为他不能做尼姑,他罪果就大了。
“大人,您忘了。”一首不敢首面陈凡的田雨突然抬起头,与陈凡对视,目光如漆,百转千回,若有若无的缠 绵,“贫妮早在三年多以前就不是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