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可怜兮兮四个字来形容。

“人王前辈，其实您老也不用紧张，既然您老向我借红绮剑，证明您老已经穿了我的来历。

我可以告诉你，其实你成功了，因为这洪玄大世界的人族，确实成功的前往了天元大世界。

这一点，是后世的我亲眼所见。”

孟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话出了口。

因为人王这个模样实在是太惨了，他也确实是起了钦佩之心，所以才想要这个话让人王安心。

直觉告诉他，自己不该这个话，但他还是出口了。

而盘腿坐在地上宛若干尸的人王，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到人王的微笑，孟凡的脸上也是出现了释然的微笑。

可孟凡这微笑刚出现不到一秒钟，他的面色便是陡然一变，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隐隐和这个世界在分离，并且分离的速度越来越快。

就在这个时候，人王突然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他皮包骨头的干尸模样，也在一瞬间恢复了魁梧的姿态，再度顶天立地。

“师父，我成功了！”

在这间密室之中，连通两界的通道，终于被他成功定型。

只不过这通道不是太稳定，明显坚持不了太久，而且进入这种不稳定的通道，也是有很大的风险，稍有不慎便会陨落。

孟凡心头也是有些无奈，听到人王又叫自己师父，他心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人王怎么又发疯了？

不过，自己好像马上就要离开了，这也是人王最后一次发疯的机会了。

“师父，替我向师娘问好，弟子不孝，再也无法为她尽孝了。”

着，人王手一挥，密室之中出现了一柄长剑，长剑和红绮剑并排往孟凡的手中飞去。

“师父，红绮剑还您。另一柄剑叫做长生，还请您转交给长生师兄。弟子欠长生师兄的这柄剑，终于可以还给他了！”

在孟凡目瞪口呆眼神下，人王对着孟凡跪下，恭恭敬敬的叩首。

这位顶天立地的男儿，一生只流过一次眼泪，此刻第二次流下了泪水。

而两次的流泪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重叠，一如当年。

“不肖弟子聂惊云，恭送师父！”

孟凡的身影在逐渐消散，缓缓从这方世界消失。

而人王的身躯同时也在消散，随着两界通道愈加稳定，他的身体也是逐渐变得透明。

寂灭残躯拜恩师，我辈都是无情人。

无情！

有义！

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