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一整晚都没睡好,不停地惊醒,掌心的冷汗湿了薄薄的一层。
段寒成很晚才回来。
他从后抱住元霜,有些诧异,“你身上怎么是冷的?”
元霜睁开眼睛,昏黑的墙壁,像是哑然了没有回答段寒成的话,段寒成身体不好,本来不应该喝酒的,可今晚的酒局有些重要,他还是多喝了两杯,这会儿正有些醉,神智不清。
听不到元霜声音,加上白天唇被咬破,本就有些愠怒,这会儿怨气上头,不管不顾掐着元霜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身来。
她挥手正要反抗,胳膊便被按了下去。
段寒成抬起她的脸身上浓烈的酒精味道扑至元霜鼻腔,她被吻得喘不过气,身上的冷意褪去了,腰被掐得生疼,扑腾着腿脚想要反抗,可段寒成到底是最熟悉她的人。
三两下便让她顺从了下去。
元霜冷白的皮肤透出了绯红,她靠在枕头上,云里雾里似的,什么都不清了,眼前反而是当初她要拿掉孩子,段寒成像是疯了一样。
最后孩子没了,传言他跟易凝又有了孩子。
她不否认那刻自己是撕心裂肺的。
可段寒成又何尝不是。
也是那次之后,她跟他再也不会有孩子了,所以到杜挽失去孩子,俞思想要拿掉孩子,她才会感同身受的伤心,这么想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段寒成摸到了,身上动作停了下来,却让元霜更为难受了。
“怎么了?”他轻言细语,像是再次恢复了理智,“我让你不舒服了?你知道那些天我受了伤,回来又一直忙。”
不管怎么。
他到底是个男人。
可段寒成却是误解了元霜,她突然抽了抽气,扣住了段寒成的肩膀,翻身坐了上去,睡裙从身上滑落,不等段寒成清楚,元霜便又弯腰腰,像是一只寻求安慰的动物,扑进了段寒成的怀中。
他回抱住了她,吻了吻她的耳垂,“别难过了,我知道你喜欢铃铛……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领养一个。”
“你他疼不疼?”
“谁?”
元霜突然又不答了,剧烈而疯狂的暴雨后,身体又平复下来,心跳也跟着缓慢了,声音却极度悲伤道:“我们的孩子,我们那个没成型的孩子,他走的时候,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