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男人特有的沉水香袭来,顾樱耳根子瞬间滚烫,浑身软得不像话,手也顺势搂上他的腰。
别世子瘦,但只有顾樱知道,在他锦衣之下的身躯是如何的精壮结实,极具阳刚之气,尤其是那劲腰,只有她清楚用力时有多沉稳勇猛。
她脑子迷迷糊糊,耳根烧得火热,心里想的是如何给他解毒。
赵长渡轻笑一声,低头来寻她的脸。
吻得她意乱情迷,呼吸急促。
正要到关键时刻,他却蓦然抽身而去,居高临下着她嫣红如绯的脸,“我去沐浴,一会儿来陪阿樱休息。”
顾樱懵懵的睁着湿漉漉的眸子,迷茫的着男人高大的身影从她身上起来。
视线微微一扫,便见男人长腿修长直,某物庞然,正虎视眈眈。
他分明早已受了折磨。
可即便如此,他居然能放着她这么个活解药不用,自己去了净房冲凉水!
顾樱心口怦怦直跳,还沉浸在刚刚那阵厮磨的余韵里,身子绵软的倒在锦衾中,抱着被子害羞的滚进大床里头。
世子已经不在眼前,净房里流水声却哗哗啦啦的扰人清净。
她很想冷静下来,偏生脑子里思想一点儿也不干净,尽是他临走前自信又满足的模样。
句掏心窝子的……阿渡的身材绝顶无二的好,她上辈子怎么就上江隐那么个狗东西。
这般想着,顾樱脸上热度半点儿也没有消退。
待世子换了中衣回来时,她侧着身子,还没睡着。
“阿渡,你姑母会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
“她不敢。”
“可霍栖烟是她唯一的女儿。”
赵长渡站在案边燃安神香,火折子在他修长的指尖一下点燃,明灭的火光中,男人俊颜如画,“这件事闹开了,她女儿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顾樱不话了,这个世道,于女子实在不公,她纵然厌恶霍栖烟,可心里也清楚,赵柔为了女儿的将来也不敢将此事闹大,想到这儿,她放下了心,再不济还有世子在,世子是绝不可能会娶霍栖烟的。
她只是有些疑惑,世子好像从来没有喜欢过霍栖烟,那上辈子他为什么会娶她?
他绝不是一个会被人强逼的人。
“阿渡……”她欲言又止,“那个……我是如果啊……”
赵长渡灭了火,将香炉的盖子盖上,悠然走到拔步床边,低眸她,唇角带着一抹浅笑。
姑娘一头乌发,绸缎一般顺滑,乖巧的坐在被子里,脸颊泛着诱人的红晕,肤白胜雪,像极了一朵初春盛开的桃花。
“你。”他坐下来,耐心的问。
顾樱对上男人打量的目光,眨眨眼,世子这模样,合欢散对他确实没什么作用,他内力深厚,功夫高强,再厉害的合欢药只怕也不会在他体内停留多久,既然如此,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为何那次他在宫里被月颜公主下药的时候,他都没有利用内力将毒药逼出来,而是……来找她呢?
这辈子还好,他们已经是夫妻,可上辈子,她人还在江隐的别院中,与他也并无交集……他为何会坚持从宫里出来,找到她,用她解毒……
顾樱有些好奇,“阿渡,如果我没有嫁给你,汴京的这些贵女们,你会娶谁做妻子?”
赵长渡眸色微变,“为何会这么问?”
顾樱扯了个笑,“我就是如果,只是个假设。”
赵长渡眼神凛冽,寒声道,“没有如果。”
顾樱拉住他的手,安抚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可没有我,阿渡总会成婚生子啊。”
赵长渡脸色不悦,伸手揪了揪她脸颊的软肉,“没有如果,也不可能没有你,这些假设都不存在。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早些休息,我听稳婆过,怀孕的女子要早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