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
文武百官匍匐在地,向秦昊三拜九叩。
就连苏起,这等战功彪炳的镇国大元帅,也是双膝跪地,毕恭毕敬叩首行礼。
唯有一人,面圣不跪,腰板故意挺得直,脸上满是傲然。
王爷秦易坤。
皇上坐在龙椅上,目光锐利,锁定了秦易坤,一言不发。
秦易坤仰着头,神态高傲。
朝堂上气氛压抑,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大臣们低着头,额头上满是冷汗。
刚走一个李牧,又来一个王爷秦易坤。
同样倨傲,面圣不跪,分明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甚至,秦易坤比李牧更加过分。
李牧虽然不跪,好歹是空着手上朝堂。
王爷呢?
腰间居然悬着长剑?
携带兵器上金銮殿,仅凭这一条,皇上若是追究起来,就可以治王爷一个谋反之罪,立刻把他推出午门斩首!
诸葛云冷汗涔涔,心中七上八下。
王爷此举,分明是故意找茬,惹怒皇上。
以皇上的火爆脾气,若是治了王爷的罪。
十万赤血雷骑,就驻扎在京师北方三十里,一个时辰就能杀上京师,将京师夷为平地。
“陛下...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上了他的当啊!”
诸葛云拼命给秦昊使眼色。
秦昊岂能不明白秦易坤打的是什么算盘?
他冷冷一笑,心中已有了打算,转过头对静公公耳语几句。
静公公满脸愕然,失声道:“陛下,您这是...”
秦昊轻轻点头:“按照朕的去做。”
静公公无奈:“遵旨。”
言罢,静公公匆匆离去。
秦昊对秦易坤熟视无睹,全然当成了空气,朗声道:“众卿平身!”
诸葛云立刻起身:“臣有本要奏!”
秦昊道:“。”
诸葛云沉声道:“陛下,国库财政亏空严重,此事迫在眉睫!请陛下尽早做出决断!”
秦昊愣住了:“国库里不是有两千万两银子吗?怎么又缺钱?”
诸葛云朗声道:“陛下,您抄了李牧等大臣们的家,国库里确实有了点银子。可是,这些银子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虽这些银子解了燃眉之急!可是,财政问题不解决,这点银子迟早要亏空光的。”
听诸葛云这么一解释。
秦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国库里是有点银子。
可是,西境虽然被苏起平定,匈奴暂时消停了,可东境和南境并不安宁。
南方的百越和东方的倭寇,一直骚扰大夏边疆。
只要百越和倭寇不臣服,那边境的大军就要一直驻扎下去。
国库就要一直烧银子,养着这俩支大军。
军费开支,可是天文数字。
再加上,今年恰逢灾年,河水泛滥,粮食歉收,瘟疫四起,所有事都堆在一起。
赈灾花费的钱,也是无可估算。
至于地方的赋税。
南方的江南道,地方豪族一直在闹,抗不交税。
秦昊又怜悯百姓,下圣旨免税三年,让百姓们休养生息。
两千万两银子是多。
可是朝廷上下,处处都要花钱。
坐吃山空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银子,一直都是一个大问题。
听到诸葛云的话,大臣们都是一筹莫展。
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能解决此事。
秦易坤闻言,心中不由冷笑:“这朝廷,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财政亏空如此严重,就算杀几个贪官,抄家弥补国库,也是杀鸡取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