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乡道上。
黑色进口路虎揽胜的后车门打开,保镖从车里拿出一个纸箱子,俨然是外婆之前装好的那个。
另一个保镖打起黑伞,两人重新来到了老爷子的坟前。
名贵的条烟,价格不菲的两瓶酒,都被整整齐齐地摆了上去。
最后两名保镖朝老爷子尊重地鞠了一躬,离开前无声地琢磨,这叫什么?这叫“商北琛孝敬的酒,不喝也得喝。”
很快,黑色路虎揽胜SUV追上前面的黑色奔驰,始终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职责所在的坠在后面护驾。
前面黑色奔驰车里,商北琛对老人家:“外婆,大约两个时能到京海,您睡一觉。”
外婆心翼翼地靠在车里,身上盖着一张空调毯,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
跟两辆豪车拉开距离越来越远的莲花村里。
蔡红云驱赶羊群进圈,拧着眉头边想事情边打开家门,进屋脱去雨衣就大声问:“裴国生,你女儿呢!”
正在做饭的裴国生一愣,见妻子没好气息,也没惹她,就:“放心,没跑,也没自杀,女儿在猪圈喂猪,怎么了?”
蔡红云去倒了一盆温水,快速洗了把脸和手,安静地等姑娘喂完猪回来。
不多时,一个纤细娇的身影端着喂猪盆推开屋门。
十七岁的少女亭亭玉立,哪怕辍学在家每天干农活,也丝毫没影响她的脸蛋着好。
“我还从来没仔细过我女儿呢……”
蔡红云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进门的女孩。
着着,蔡红云就嘴角讽刺地挑起了:“我们家裴欢长得哪里比宁暖差了?一点也不差,身上都有老裴家的基因,我们裴欢也遗传的挺好,要模样有模样的,才十七,胸和屁股也不。”
裴欢清秀的眉毛拧了起来,脸色不好:“妈,你可能疯了。”一字一句,女孩很生气。
裴欢反感被母亲这样。
儿大避母,女大避父,这是每个人都应该懂得的道理,可母亲不懂,她总是粗鄙地不分场合,起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眼前的母亲,根本就没有亲生母亲该有的样子,反而像电视剧里的恶毒娘,为了钱,打算卖女儿进青楼。
裴国生也皱眉,把手上炒好的一盘青菜砰一声放上桌,转头跟蔡红云:“红云,你打消这个念头,孩子才多大?欢欢才十七,你大哥介绍的那个男的三十六了。一米六多的个子,瘦的跟柴火棍似的,病病殃殃的,自己生的女儿你也真狠得下心?”
“你们父女先别都跟我这个态度话……我是你们八辈子的仇人啊?”
蔡红云拿出碗筷摆上了桌,笑模笑样地:“我马上就给我大哥打电话,让他跟人家一声,我们欢欢现在还,过了二十再考虑找对象。”
闻言,裴欢了一眼同样愣住的父亲裴国生。
这是转了性了?
今早凌晨四点多时,蔡红云起来要去放羊,他们父女还听到她的骂声:“我蔡红云上辈子究竟作孽了什么孽,这辈子嫁给裴国生你这么个窝囊废,过这种苦日子!生个女儿又是个废物,一点也不知道替父母出头,别人家的女孩子,都知道彩礼要个好价钱,帮衬家里!”
这才几个时过去,蔡红云就一副通情达理的慈母样子,像是被雷劈了,跟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