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我西蜀忠魂!”
“我西蜀,誓成千古大业——”
……
“杀!”
拥堵的街路上,狭长的巷道中,到处都是蜀卒们的厮杀声。甚至在瓦顶上,还有攀爬而上的伏军,总趁着北渝人不注意,迅速射翻十几人。
轰!
长街上,百余个的北渝士卒,一下子摔入了陷坑中。被追过来的蜀卒,迅速举起长枪刺死。
“投火!”李柳当头怒喊。
在隐蔽的角落处,百余个士卒,一下子冒了出来,将火油罐抛入了敌阵中。另一侧的瓦顶,同样有百余个蜀卒,纷纷搭起了裹着油布的火矢,往火油罐的方向,将火矢射了出去。
不多久,又是一场火势,在北渝军中烧了起来。
“莫要乱,避开火势,全军结阵,我等逃出成都!”阎辟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无比。
“保护军师!”
这位常胜身边最忠义的铁刑台首领,在危难时刻,依然紧紧护着自己的主子。
仗着地势,蜀人不断的伏击,已经让北渝的军势,变得越来越乱。
常胜艰难抬头,并未犹豫太久。
“阎辟,派人传令,循着长街,杀到城南大郊!不可分散,莫要再入巷道!”
“军师有令,沿着长街杀出去!”
……
“于将军,于将军醒醒,北渝常胜已经逃不脱了!”
一个高大的士卒,将已经奄奄一息的于文,整个背在身上。即便如此,于文手里的长刀,依然没有脱手。
在左右,还有十几个护卫跟着,齐齐红了眼睛。
在士卒的背上,于文艰难昂起了头。话不利,只能用浑浊的眼睛,不断着前方。
他并不惧死,最怕是一死之后,有负主公所托,有负军师所托,有负万万千千的蜀人所托,没有守住蜀州,没有困住常胜。
“还请上将军再撑一下,有陈鹊神医在,他定然……定然能妙手回春的。”
于文并没有听清护卫的话。
他撑着头,尚在艰难着前方。得久了,在视线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忽然又出现了奇怪的画面。
一袭天下白袍站在他面前,语气间忧心忡忡。
“我知于统领是个忠义人,可愿随我袁陶救国。于统领的剑,当是一柄斩断乱世的剑。”
画面转瞬即逝,白袍消失不见,却不多久,又有一位年轻的宰辅走过来。
“于统领,我徐牧不想再这般了。若是边疆割地求和,恐中原百姓,又要堕入北狄人的铁蹄中。朝堂不救,陛下不救,满天下的定边将不救,我徐牧去救!”
……
伏在士卒的背上,于文忽然发出嘶哑的快活笑声。
“吾,吾于文这一生,无愧父老,无愧中原江山。”
“便如当初所选,老子就这么站在金銮殿外,着昏君……”
“正三品金刀卫于文,告老还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