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乱作一团。
扶桑不太平,刚刚走出战国时代。在战国时代,经常有武士袭击港口。
但是被外国人攻破,却是头一回。
无数面“汉”字旌旗,无数艘战船、大船,仿佛黑压压的云层,压向了港口,落在了人们的心头上,让所有人都紧张到了极点。
战乱。
战乱又来临了。
这一次是国战。
负责守卫港口的平家武士们,抬起头来绝望的着汉军战船。
怎么会这样。
现在将军大人,不是在九州与汉军对峙吗?汉军的战船,为什么会出现在若狭国?
汉王吴年的目的,不是琉球复国吗?
他来扶桑本土干什么?
平家的武士们很快就有了反应,有人落荒而逃,恨不得爹妈多给自己生两条腿。
有人飞蛾扑火。
“我们是平家的武士,战死沙场是我们的荣誉。”几个年轻的武士拔出了武士刀,带着一些步军,毅然朝着汉军战船,发动了进攻。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一艘战船上,松平一心紧握着腰间的钢刀,目中露出轻蔑之色。
“嗖嗖嗖。”不需他下达命令,战船上的战兵,弯弓搭箭,无情的射杀了这些平家武士。
他的海军中,多数都是琉球人,对扶桑人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不要放箭。我是北原苍介。”北原苍介带着两名部下,来到了岸边,望着战船大声叫道。
“北原先生。”松平一心的目中露出喜色,先下令战船登岸,然后下了战船,与北原苍介见面。
二人寒暄了一阵,北原苍介问松平一心道:“大王呢?”
松平一心正想回答。吴年便被大内侍卫搀扶着,下了战船。大内侍卫立刻拿出了一张板凳。
吴年坐了下去,感觉到陆地的平稳,顿时长出了一口气,苍白的脸色,多了一抹血色。
“活过来了。”
北原苍介着吴年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向来强壮威猛的大王,瘦了三圈,脸色苍白,起来像是酒色过度的纨绔子弟。
“大王你怎么了?”北原苍介颤抖着问道。
要是吴年有个三长两短,汉军会马上退兵。别覆灭扶桑了,琉球再也不能复国。
“只是晕船。没有大碍。等我好好调养身体,就会恢复的。”吴年喘息了一声,摆了摆手道。
“这就好。”北原苍介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真是吓死了。
就在这时,王贵也下船了。不过他不是走下来的,而是被放在担架上抬下来的,气若游丝,面如白纸。
“好兄弟。这一回真是有难同当了。”吴年大笑了一声,上去拍了拍王贵的头。
王贵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只是翻了翻白眼。
很快,还有行动力的三分之一战兵,以及各级军官都下了船只。吴年了,还有吕留良、张才两个将军可以用。
三分之一战兵,建制已经支离破碎了。
五个万户的步军,没了建制,战斗力大打折扣。
不过幸好若狭国内,应该没有什么强敌。
“吕将军、张将军,你们把能战斗的战兵,简单的编制成十个千户。由你们分别统帅。”
吴年抬起头来,对二将下达了命令。
“是。”二将应了一声,立刻转身下去了。
随即,吴年又让王贵麾下的千户,把剩下的大内侍卫简单编制一下。下达了这两个命令之后,吴年忍不住喘息了一声,才抬头问北原苍介道:“若狭国的城池、粮仓,可调查清楚了?”
整个若狭国,有两家大名。
石高只有八万多。
但蚊子腿也是肉。汉军孤军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