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问,阿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死咬着嘴唇,悄声回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刘将军是个好男人,他为了自己己故的夫人,十几年未娶,这份感情很难得,我打心眼里倾佩他。”
“阿彩,我们只是个丫头,你不能奢望刘将军拿正眼你,也不能奢望他会上你,你别胡思乱想好吗?”
“我没有奢望什么,昨天夜里,我到他呼唤自己的娘子时很可怜,我很心疼他,阿虹,我知道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我知道我错了,王妃也劝过我了, 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好吗?”
阿虹面色沉静,叹了口气,又道:
“王妃大人有大量,若非如此,定要好好责罚你这个异想天开的丫头,昨夜刘将军喝多了,大概是分不清是梦还是醒,所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你以后也要注意点做事的分寸,不要再有非分之想了。”
“我知道了。”
阿彩低垂着头,声音也轻如蚊蝇一般。
……
十几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洛蓝在国公府过着惬意又舒心的日子,冷钰在闲暇之余会过来陪她。
转眼就到了二月初八,清早起来,国公府便热闹异常,前有皇上为贺护国公嫁女而送来的大量赏赐,后有各位朝中大人陆续送来了价值不菲的贺礼,刘德昌决定将这些贺礼加上他为洛蓝准备的嫁妆,一并送入钰王府,所以,此时的国公府外,己经有几十辆马车装满了物品,静等着随新娘出嫁。
洛蓝一袭凤寇霞帔坐在铜镜前,透过铜镜,着两名喜婆在她头上和脸上忙碌着。
今天的妆容起来格外浓艳,黛眉轻染,朱唇红润,两颊胭脂淡淡的铺开,白里透红的肤色带着清亮。
平日里本就娇美的女人,在此时变得妩媚又端庄。
那大红的凤寇霞帔更是惹眼,金丝双层宽袖纱,边缘尽绣吉利的鸳鸯祥瑞图,腰际处束起大红色刺绣腰带,恰到好处的勾起她玲珑又曼妙的身姿。
一番准备过后,喜婆将红帕子盖在她的头上,轻抚她胳膊轻声道:
“姐,新郎官到了,该去给国公大人行拜别礼上轿了。”
洛蓝点头,随着喜婆的搀扶慢慢站了起来,此时的冷钰己经一袭暗红色绣龙图案的长袍等在了屋外,见她出来,忙迎了过去,牵起她手里的大红绸缎,在喜婆的指引下,嘴角上扬的阔步向前走去。
洛蓝只能透过盖头到脚下的位置,她也能到冷钰的脚后跟。
这个男人,今天走起路来似乎都轻快了许多。
他们先按照大宁国的规定来到正堂内对刘德昌行三叩大礼,刘德昌对冷钰又是嘱咐一番,他们才向大门口走去。
等在国公府门口的火红花轿在彩绸的装扮下格外惹眼,那西角上点缀的彩球,那一垂到底的流苏,那轿身上绣着的祥云图案……这顶轿子,周身上下都透着高贵。
八个身着大红长袍的轿夫面带喜色,围站在轿子两侧的丫头们各个笑容满面,那鼓乐手也在随时准备着……
周围来热闹的百姓更是围了一圈又一圈。
国公府给嫡长女出嫁准备的嫁妆足足蔓延到了整条街面上,用十里红妆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今天的新娘洛蓝格外美丽,似乎让满城的繁华都失了颜色。
她透过大红的盖头,望向冷钰,他将自己牵到轿子边后,对她婉而轻笑,那笑容,比这春天的阳光还要暖,还要柔……
他着她上轿,然后接过凌子递过来的马缰绳,单脚一踏,翻身上马,打马前行,带着他的新娘子和这从街头排到街尾的嫁妆,风风光光的回了钰王府。
以前开玩笑时,他曾经答应过她,会用十六人抬的轿子娶她过门,但是以他王爷的身份娶妻,仅能用八人抬的大轿,这点,他早知会过洛蓝,洛蓝对此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