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皱了,我给你整理下。”
走下楼梯,宋萋萋不停手里的动作,视线也往一侧的厨房,了过去,手指抚平了他身上深色条纹的睡衣,“今天晚上我在老地方等你,不准不来。”
那温柔的话语就如清风般在耳边掠过,庄明月没有去理会。
把锅洗好放在了原来的位置,宋萋萋离开后,陈芳刚好给孩子喂完奶,抱着打哭嗝的孩子从楼上走下来。
“大姐,孩子醒了,他一哭我就知道他要找你。”
庄明月擦干了手上的水渍,“给我吧。”她接过孩子,“喂过药了吗?”
“喂了。”
庄明月无视走来的男人,抱着孩子就走到了沙发上坐下,陈芳有眼力见的了眼展宴,自觉地离开,将空间空出来给他们。
明显的躲避,展宴不是不出来。
目前所有的现状就是展宴想要的,他们之间有了孩子,只要时间一长,她一定会离不开。
展宴在庄明月身边坐下,亲昵的拦着她的腰,这温馨的场面,给了一种他从未得到过的满足感。
好像空缺了很久的某处,被填满了。
庄明月没有去躲避,他的靠近,江裕树在他手里,万一他在发起疯来,在对他做什么,她已经不敢再去堵了。
“晚上有场宴会,陪我一起参加?”
拿着玩具哄着孩子的手,顿了一下,庄明月声音淡淡的:“我不去了,孩子睡醒不见我会不停哭,他的病还没好。”
来确实很奇怪,这个孩子好像特别粘着她一样,别人抱着一会还好,不过十分钟,就哭大哭起来,除了庄明月谁都哄不好。
展宴捏了下孩子的脸,“晚上我就让齐成将宴会推了,在家陪你。”
“…”庄明月心里抗拒,却也没有太多的表现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佣人匆匆的从楼上跑下来走到展宴身边,着急而又慌乱的:“先生,你快去下夫人吧,昨晚下了暴雨,在外面跪了一晚上,现在发了高烧,给她喂了药全都吐出来了。”
展宴没有去理会佣人的话,而是向了庄明月,眼底涌现了一层戾色,“什么时候学会自己做决定了?”
孩子伸着手,摸着庄明月脸,嘴里笑呵呵的。
庄明月对这孩子勉强笑了一声,“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名义上也是我的嫂嫂,她身体支撑不住了,我不能着不管。”
“我知道这是你的家事,我不方便管,下次…以后我就不管了。”
“你去她吧,我去给孩子加件衣服。”
她的身份,本就不应该在这里,庄明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明明…南苑别墅是她的家,可是现在除了她之前留在家里的东西,好像慢慢的已经变得不是她的了。
站在一旁的佣人察觉到展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被吓了一跳。
是不是她错什么话了?
佣人立马低下了头,站到了一边。
庄明月走上楼梯没多久,展宴突然发疯似得一脚踹翻了,沙发前的茶几。
佣人被吓得缩紧了身子。
时隔这么多年,展宴还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哪怕当年庄明月决定要跟江家订婚,都不曾有过现在的模样。
展宴向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变得这般溃不成军,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能把他气成这样,也是她的本事。
展宴宁愿她有目的留下,不管是为了钱,还是为了房子,只要是关于任何能用钱,用经济等到的东西。
是她喜欢的东西,他都可以眼睛不眨一下的给她。
而不是现在这样,把自己摘得清清楚楚,不哭不闹,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撇干净,拒绝她的靠近。
人本来就是贪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