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自打那次仗后,有钱都买不到吃的。
久而久之。
除非实在捞不到海货,否则女性不会轻易出门。
据刑南艺所知,就这些费老的手下,各个都憋着火气,他们气势汹汹的像是想要找那女人出气,其实眼底的火气百分之八十都是欲火。
阿飞:“咱们要不要去。”
“不。”
刑南艺对雪城女人的命运一点也不关心,他没多余的心,别人的事懒得管。
而且他很忙。
最忙的是如果月底海外的船不过来,而拆船已经结束,要怎么赶在费老起疑之前,把他给做了。
阿飞重新爬上栏杆:“不过这女的怪厉害,费老的二把手有两米吧,快五百斤。”
刑南艺无所谓的恩了一声,着远处无法结冰的海面。
“您之前要找的那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姑娘找到了吗?”
刑南艺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来叫人的那人,那婆娘和您一样,是黑头发黑眼睛,要不然费老的人也不会呼啦一下去了一群。”阿飞呸了一声:“瘪犊子,这是您不顺眼,找和您像的婆娘撒气。”
刑南艺顿了几秒,“那女的在哪?”
阿飞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磕巴道:“医……医院。”
……
司意涵脸上溅到了血液,用抱着奶粉的胳膊擦了擦,另外一只握着匕首的手不停的哆嗦,却没离开他的脖颈半寸。
在男人手微动的时候。
手朝下,匕首几乎漫进他脖颈间的肥肉:“我了,别动!”
血从脖颈流了出来,浸湿了司意涵的手。
男人喘着粗气,气若游丝,但声音依旧如洪鸣:“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司意涵来找奶粉,翻遍了医院,在三楼一间病床下找到一罐,抱着想走的时候,在楼梯口听见了人的动静。
本不该被发现。
但她怕被人注意到,脱了厚重的狐裘和帽子,穿着里衣冻到全身僵硬,脚步跟着就重了。
不过一分钟,被堵在一间病房。
在像是头目的人扑过来的时候划烂了他的脖子。
因为皮肉厚没划到底,但却给了司意涵缓冲的机会。
抵着他的脖子,让那些人退后。
他们下了楼却没走,一人守了一个楼下的角。另外一人跑走,很明显是去叫人了。
司意涵在零下五十度的天里几乎要被冻僵,但额角却溢出了细密的汗,冷笑:“当然跑得掉。”
男人噗嗤一声笑了,“臭娘们,你当我的人都是吃素的?”
司意涵手掌松松握握,在楼下传来急促又杂乱,数不清多少人的脚步声后,把匕首快速收回,没断气的人还想来反扑,司意涵把门砰的一声反锁上。
这么多人,她跑不掉。
所以她在等机会。
人来了就是她的机会。
司意涵抱着奶粉朝医院另外一头的走廊跑。
到窗口了眼。
果然。
这边楼下守着的人,和大部队一起从正大门上来了。
司意涵把奶粉扔下去,接着把旁边病房里的破旧被子拉出来,一股脑的砸了下去。
翻身越过窗户,着三层楼高的地面,手松松握握。
在脚步声已经漫进耳边的时候,手松开,跳了下去。
司意涵测算过。
这个高度,只要膝盖蜷曲的力度保持在三十五度,哪怕是惯性下,膝盖也顶不到下巴,只要能跳到被子上,她可以安然无恙的下去,不会受伤,不会被抓,不会给刑南艺添麻烦,让他话不算话的把她赶走。
司意涵如愿的跳了下去。
但这是三楼,她也不是测算标准表里体魄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