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鹰眸,幽暗犀利。
男人的脸廓,刀雕斧凿。
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阴沉凌厉,勾魂摄魄。
洗手间里其他人到陆琰,都受到了惊吓。
“先生,这里是女洗手间……”
男人将烟从嘴里取下来,掐熄后弹进垃圾筒。
他非但没离开,反倒往洗手间里走了进来。
女人到陆琰来势汹汹的样子,尖叫着离开。
江疏音垂下眼敛,她当作没有到陆琰,想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但下一秒,她细白的手腕,被人牢牢扣住。
江疏音当年被江疏茵送进黑色沙漠时,江疏茵曾挑断过她的手筋,后来陆琰让医生帮她做了手术。
尽管手术顺利,但她仍然使不上太大力气,以前在特战队学的功夫,也全都派不上用场了。
江疏音试着抽回自己手腕,但男人紧握着不放。
他抬起长腿,砰的一声,将洗手间的门关上。
江疏音被男人推着往后退,他高大强势的身躯,将她抵到洗手台上,修长双腿敞开伫立在她身子两侧,像张无形的大网笼罩,让她动弹不得。
久违的恐惧与慌乱,萦绕江疏音心头。
她闭了闭眼,努力平复情绪。
这里不再是黑色沙漠,他也不再是西当家。
“陆琰,你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没找你麻烦,没有去IBI总部投诉你就不错了,你能不能别再强迫我?”
不想让他离自己太近,她双手用力往他胸膛上推去。
隔着层衣服布料,她能感觉到他硬如铁的胸膛,但比起以前的健硕结实,他清瘦了不少。
实话,他能活着从犯罪组织回来,就己经是个奇迹了。
他能在那边潜伏好几年当卧底,在这一点上她十分佩服他。
但不代表,她会原谅他曾经对她的那些恶行。
她没有别的诉求,只想跟他保持距离,划清界线。
江疏音眼底的反感和厌恶,陆琰都在眼里,他阴沉幽暗的视线,落在她清丽又不失英气的脸上,紧接着,落到她平坦的腹上。
按时间推算,她现在怀胎八月,腹应该高高隆起才是。
“江江,好久不见,我们的孩子呢?”
他声音,冰冷、阴寒,像是千年寒冰。
他低垂着眼帘,江疏音不清他的眼神,但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
江疏音往他身上推的双手,微微收紧握成拳头,“早就打掉了。”乍见他的惊恐过后,她保持了几分镇定,唇角勾起淡淡的嘲讽,“陆先生不会以为,我会留下你的孩子吧?你太高估自己了!”
他在犯罪组织折磨她、虐待她的画面,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男人鹰隼般的冷眸,骤然眯了起来,雕凿英俊的脸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修长的大掌掐住她下颌,锋利锐冷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你将孩子打掉了?”
他紧绷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
他九死一生,去阎王殿走了一趟,连全球最顶尖的医生都宣布他可能抢救不过来了。
但他拼了命的让自己活下来,他还想见到江疏音,想要见到他们的孩子。
今天过来找她,他连戒指都准备好了。
她却告诉他,孩子打掉了!
满心的期待,成了一场空!
江疏音下颌好似要被男人长指捏碎,她着他变得猩红充血的鹰眸,面带嘲讽地着他,“陆琰,你这么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陆琰着女人眼底挑衅又嘲讽的眼神,他的心,被狠狠刺痛。
她唇角笑意加深,“你还记得在黑色沙漠时,我曾对你过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