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箐箐为什么会对盛玉霄的表姐都这么印象深刻,其实还是因为黎鸭。
盛玉霄的表姐许如英,和黎鸭是同一天生日。
盛家给黎鸭过生日,以致冷落许如英,这事还上过娱乐热搜。
既然注定这俩人会不对付,我何不来提前添把火呢?
黎箐箐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门边,一手扶门,怯怯探出头去,对着不远处的纤细人影道:“姐姐你好……”
许如英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吃了一惊,问:“这谁啊?”
“许姐刚刚回国,还不知道呢。”佣人连忙从旁解释起来。
许如英听完来龙去脉,吃惊出声:“什么?盛玉霄被送去山村了?姑姑怎么想的?不行,我得去见姑姑!”
许如英风风火火,走就走。
黎箐箐傻在原地,这怎么就……还没上话呢还!
新的一天到来,黎鸭从盛玉霄宽大的羽绒服里钻出来,宁蘅听见动静,努力撑开眼皮:“醒啦?”
“唉你们醒得真早,换在家我这会儿我才刚从外面蹦完迪回来躺下呢。”宁蘅声抱怨,但也还是跟着爬了起来。
黎鸭蹲在旁边先:“盛玉霄不见了。”
“哦,他今天进城去弄合同。”宁蘅露出了笑容,“他把你暂时托付给了我。”
黎鸭没对这句话做出评价,只是又问:“蹦迪是什么?”
宁蘅的脸色大变,意识到自己了不该的话,还好盛哥没在这儿。
“没什么,孩子别问。”宁蘅给糊弄过去,站起身穿好鞋,“走走,洗脸。”
黎鸭的洗脸巾之前给宁蘅用来擦脸了,于是盛玉霄把他自己的裁了一半给黎鸭用。
宁蘅找到那半块帕子,浸入凉水,冻得一激灵。
“咱们不烧热水吗?”宁蘅问。
“柴没有了,得去捡新的。”
“好吧。”
宁蘅拧干帕子,转身给黎鸭擦脸。
“我自己可以……”黎鸭声。
“那不行啊,盛哥把你托付给我了,我要是不照办的话,不好和盛哥交代啊。”
“哦。”黎鸭应着声,乖乖闭上眼让他擦。
宁蘅把帕子挨上去,问:“冷不冷?”
“不冷。”
宁蘅的手都被冻得微微发白,但黎鸭却连一个激灵也没打。
她闭着眼,被擦过的面颊透出一种瓷似的白。
“你不像芭比娃娃。”宁蘅突然。
黎鸭的睫毛抖动两下,睁开眼,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宁蘅认真地:“你像瓷娃娃,像艺术品。”
黎鸭歪头着他。
“就是那种漂亮、白净又易碎的瓷器。”宁蘅着着,都觉得自己的创作灵感被激发了。
他是个艺术生,从素描学到国画,又从雕塑学到陶艺……要不是家里拦着,他早漂洋过海去过流浪艺术家生活来找灵感了。
这时候黎鸭缓缓摇头:“那我不要做瓷器。”
“那你做什么?”
“有铁做的娃娃吗?我要做铁器,摔打不烂。”
宁蘅的呼吸顿了顿,错愕地着她,片刻后,那股错愕变成了一种惊喜,那股惊喜从他的血液里流淌而过,变成难以抑制的躁动。
“你真的……真的很好!好哈哈!”宁蘅这会儿是真的被激发出新创意了,恨不得扭头就冲回自己的工作室。
“如果我拿奖了,我分你一半。”宁蘅猛地把帕子一丢,将黎鸭抱起来吧唧亲了一口。
黎鸭更茫然了。
什么什么拿奖啊?
弹幕齐齐刷上了感叹号。
宁蘅!你完了!你盛哥回来可能得揍你!
你把黎鸭的洗脸巾丢地上,还敢亲黎鸭!
宁蘅这会儿也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