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猛地抽回手腕,痛叫出声。
明兰若慢条斯理地拿帕子擦掉自己指甲上沾的细碎皮屑和血:“为什么你们这些男人动不动就喜欢捏人下巴,疼,知道不?”
“你……!”上官宏业着自己手背上被指甲狠扣出来的几条带血的痕,眼底闪过杀气。
但他还是强行忍下怒火,比了手势,让准备冲出来的杀手们退回去。
明兰若站了起来嘲讽:“秦王殿下,我如果没记错,你的王妃这两天突然流产,她身子弱竟没挨过去,你倒是有心情在这里调男戏女。”
上官宏业这个凉薄的男人,死了怀孕的妻子,竟还有心情勾搭她,真恶心!
“如果不是你,她又怎么会死!”上官宏业阴鹜地盯着她。
他对仓促娶来,身份低微的王妃毫无感情,虽然对方有了孩子,可母亲了既然父皇开始怀疑他们有不臣之心,那个引得父皇怀疑的孩子就不能留。
嫡子总会有的,只能让他的正妃流产,谁知那女人也一命呜呼了。
明兰若冷冷地道:“不要把你们为自己利益做出的残忍事情归罪于别人,秦王殿下好好考虑,最迟,你明日都要派人出发了。”
上官宏业不甘心地冷笑:“你就不怕本王顺道把你的父亲也解决了?”
明兰若着上官宏业,像一个傻子:“难道你以为我父亲死了,你手下的人或者你就能得到朝中文官清流们的支持?”
太子为什么只是砍断父亲的双腿,却不杀他?
因为就算父亲死了,也没人能像父亲那样在文官里一呼百应,所以他暂时还需要父亲活着。
上官宏业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一时间恼恨明兰若对他的威胁,脱口而出的狠话。
此刻被明兰若嘲讽,他脸色更难了:“明兰若……”
明兰若微微一笑:“您也不必生气,我父亲活着,目前对您百利无一害,如果想好了,今晚派人上悼王府一声。”
完,她朝着秦王略福了福:“告辞。”
着明兰若款款离开的背影,上官宏业危险地眯起丹凤眸。
“秦王殿下,明家大姐的有道理。”一道略带干喑哑的中年男音响起。
上官宏业坐了下来,俊酷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鸿先生,坐。”
一名中年生模样的男子,从隔壁厢房走了进来,坐下来开始烹茶——
“明国公是翰林院首,他活着,太子就无法越过他得到文官们的支持,他死了,文官们就会各寻其主,倒是给了太子培植自己势力的机会。”
上官宏业冷笑:“我母后家族和我都是武将出身,是比不上我那个假惺惺文绉绉的大哥得文官们喜欢。”
可父皇多疑,他不打仗之后,早已没了兵权。
而那帮子文官牙尖嘴利,又很有影响力,他不能放任这群人彻底投奔上官宙!
可是叫他听明兰若那死丫头调遣,着实令他不悦到想杀人。
鸿先生着自家主公阴沉的表情,忽然摸着唇角的胡子幽幽道:“其实,您的人完全可以揭穿是太子殿下派人对国公爷动手的,那么您不但是救了他的恩人,而且……”
“而且,从此后,明国公也会忌惮甚至憎恶太子!鸿先生不愧是本王身边的第一谋士,哈哈哈!”
上官宏业眼底精光避毕现,拍着鸿先生的肩膀大笑。
鸿先生含笑问:“殿下心中已经有决断了,那可需要在下今晚替您传消息给明家大姐?”
“去办吧,今晚挑府中精锐去东北,不能让明国公落入任何人手里,护好了他!”上官宏业着那沸腾的紫砂茶壶,心情好了许多。
“是!”鸿先生作揖。
上官宏业忽然又问:“嫁给死人,独自产子,圈禁五年的艰苦日子,能让一个愚蠢的女人变得心机深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