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灿如骄阳的男人变得虚弱,这动摇了他的自信心。
明兰若收回了自己的手,悠悠地道:“作为曾经共事过的伙伴,我不会因此高兴,但如果作为敌人,敌弱我强,我不该高兴么?”
上官宏业将他的弱点彻底暴露出来了,只怕还有什么后手。
她要心了。
上官宏业露出一点古怪的笑来:“曾经共事过的伙伴,你我之间就只是曾经共事过的伙伴么?”
明兰若收回手,没有接过他的话,只道:“陛下既然已经治疗了那么久的肺痨,我就不用再废话了,您的身体,确实可以用血蛊修复。”
上官宏业的心因为这一句话顿时心猛地动,目光锐利地着明兰若:“此言当真?”
明兰若点头:“是。”
一边的大巫师立刻谄媚地道:“圣女,请您为陛下施针吧,您的医术比我好很多,在用上血蛊之前,需要稳定您的病情。”
着,他用明兰若才能到的角度,一个劲地眨眼睛。
明兰若莫测地了一眼那大巫师,这个家伙起来怪怪的,好像不想她出什么东西来似的。
这背叛苗疆的家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不过她没有揭穿大巫师,只向上官宏业:“那就陛下敢不敢让我施针了。”
上官宏业施施然挽起了袖子,把胳膊递给她,微笑:“为什么不信任圣女,朕如果有什么问题,就算那时候圣女放出毒虫,朕无数死士们避免不了被毒虫吞噬,但还是来得及在死前,一拥而上把圣女剁成肉酱为朕陪葬的。”
着,他懒散地笑了:“有圣女陪葬,朕那位堂兄一定很羡慕。”
明兰若挑了挑眉,呵。
再一次体会到上官家男人们骨子里都有点疯批混蛋是什么感觉了。
她垂下眸子拿出银针,用火烛烧灼消毒,又沾了带来的各种药物,开始为上官宏业施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上官宏业能感受到血管里的灼痛。
那种灼痛仿佛在腐蚀血管一般,一路延伸到经脉里。
他强忍着剧痛,漆黑如墨的眼珠森冷又灼热地盯着明兰若,像是要在她脑门上凿开一个洞似的。
明兰若淡淡地道:“蛊苗的药就是会痛的,陛下不是第一次让我治疗,应该很了解了。”
上官宏业嗤笑了起来:“啊,是啊,你那次为朕治伤,先下手为强,从朕手里把无名先生抢走了,否则你的赤血军团能如此顺利地与帝军对抗?”
明兰若听着他的话,总觉得哪里古怪,他好像知道她是特意去抢走无名先生的?
可上官宏业却没有再多言,他用全副心神对抗这痛苦,额头都渗出冷汗来。
凌波带着人在一边警惕地盯着明兰若,一众上官宏业身边的高手都把手放在腰间的刀上。
一旦明兰若做出什么有害自家陛下或者陛下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就会抽出长刀,将她肢解。
而景明也紧紧地站在明兰若身后,握住短刀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双方剑拔弩张,杀气四溢,都在以防不测。
大巫师被这可怕的气氛压得战战兢兢。
也不知过了多久,起码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明兰若才凝神抽出一根根的针来。
她慢慢地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好了。”
而上官宏业也彻底松懈下去,凌波立刻扶住自家主子:“陛下,您还好吗?”
大巫师也乖巧地上来,给上官宏业把脉。
好一会,他也松了口气:“陛下的身体稳定了许多,圣女不愧是阿古嬷嬷教导出来的。”
上官宏业略略运气,也能感觉到丹田里的气息稳定了些,关键是胸口的窒闷欲咳的虚弱感少了些。
他抬起眼定定地着明兰若,忽然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