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里的黄子澄叹口气。
他大抵是凉了,横竖都睡不着。
坐起身来叼一根茅草,这悲伤没由来,静静地着窗外。
然后黯然的着牢房另一侧。
一个牢里装着自己九族,另一个牢里也装着自己九族。
他想,大抵是陛下心狠,不顾及君臣之情,执意要将他们全杀了。
他叹了一口气,在昏暗的牢房中翻出大明律,歪歪扭扭都写着“这下活不长了”,他仔细了半夜,才从字缝中勉强到,夹杂着三个字“诛九族!”
其实入狱的,不单单是黄子澄、张昺等亲人,还有国子监的祭酒宋讷,宋讷因为国子监的学子纷纷上,希望皇帝朱元璋别大肆牵连。
然后就被姚广孝带人给抓起来了。
气的宋讷拄着拐棍找姚广孝理论,结果姚广孝不仅不怕,还有点想笑,反手又将宋讷抓起来了。
宋讷年龄大了,治学一生,在儒学圈的声望很高,学子们一见这个情况,纷纷自告奋勇的找姚广孝,结果姚广孝的嘴都要笑抽了,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抓起来了。
但是呢,如今科考在即,全国各地的学子纷纷入京赶考,对于这些学子而言,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所以经常谈论肃王一事。
然后这些学子们,也被抓起来不少。
因为抓的人多,不单单是刑部的牢房不够用,就连大理寺的牢房也满了。
为此,姚广孝特意征用了好几个地方,用来关押这些人。
一开始这些被关押的人还很愤怒,但是当姚广孝杀了几个冒头的人后,这些人就变得安静下来了,只有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声谩骂姚广孝。
刚走进牢里,朱拓就到黑压压的都是人。
从当朝的六部尚,到进京赶考的落魄学子,但凡是发表过一些不好言论的,都基本上被抓进了牢狱,朱拓甚至在这里到了礼部尚张智,这也太离谱了,张智好歹是自己的上司,姚广孝怎么把他也抓起来了?
而这些官员和学子们到肃王朱拓,忍不住攀谈起来。
“这位是谁啊?起来像个大人物。”
“噤声,你连这位都不认识,这可是肃王!”
“啊?”那人脸色顿时变了,好家伙,万万没想到,正主竟然来了,那他们岂不是凉的更快?
“我可是冤枉的啊,什么都没有讲过,就被抓进了这监牢,肃王殿下好歹比姚广孝好一点吧?最起码会查明真相吧?”
“谁知道呢?唉,被关进来的官员,有哪一个不是被冤枉的?”
朱拓了一会儿,道:“本王一个一个审案吧,要是真的被冤枉的,就放了他们。”
“是。”
朱拓找了一处空地,摆上桌子和椅子,坐在椅子上,命人押来一名官员,然后询问道:“吧,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那人吓的胆战心惊,道:“因为下官和黄子澄有亲戚关系,所以就被抓进来了。”
“就这?没其他原因了?”
那人一脸悲愤,大声道:“殿下啊,姚广孝我还偷窥了机密文,可是大家都知道,我是个武将,认识的字不到一箩筐,就算把机密文摆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全啊。”
“行吧,那你可以走了。”朱拓摆摆手。
“走?往哪走?”那人一脸茫然。
“还能往哪走?当然是回你自己的府邸了。”
“殿下的意思是,下官没什么问题了?”那人心翼翼的问道。
朱拓毫不在意的道:“这不是废话吗?经本王查证,你已经无罪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本王一会儿把你的名字勾掉。”
“人名叫李宽。”
那人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谢恩:“谢谢肃王殿下,谢谢肃王殿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