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用那鞭子用的趁手,却没想到竟是郡主之物。
“皇上,这京中贵女哪有表演耍鞭子的?”娴妃柔柔弱弱的开口,“云姐刚回京不久,对京中事物多少还有些不熟悉,何不等到年节宫宴上再让她表演?”
“娴妃此言差矣,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郑贵妃瞥了一眼娴妃,神色有些冷,“傅云现在贵为未来的太子妃,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若是连在宫宴上表演都不敢,岂不叫人以为她是沾了她外祖的光?”
郑贵妃一言,满座寂静。
皇上在顾老将军回京之后下的旨,几乎无人不认为这是皇上想要稳住老将军的意思,可是敢这么当众出来的,却只有郑贵妃一人。
“姐姐所言差矣,君君臣臣,皇上既然下了旨意,必然是觉得那姑娘配得上太子。”娴妃面上带笑,语气却坚定,“更何况姐姐也了解太子的性子,若是他不喜,谁也强迫不了他。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男人都认定了傅云,谁还敢有异议?”
郑贵妃一个眼刀飞过去,对方却并不接招,低眉顺眼,并没有她。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皇上声音威严,却没有责备二人,他向傅云,问,“云儿想不想给朕表演一番?”
傅云捏捏手心,青衣无法给她提示,她也不知道娴妃维护自己到底是何用意。保险起见,只能两不得罪。
她矮身道:“若是皇上想,臣女便献丑了。”
轻轻松松,将皮球又踢了回去,既不辱没了娴妃为自己辩解的一番用意,也满足了皇上和郑贵妃的心愿。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拍案道:“好,那朕便瞧瞧你鞭子耍的如何!”
“可是,臣女今日进宫,并未带着鞭子。”傅云羞窘道。
“无妨,来人,取朕的‘问天’来!”皇上大手一挥,道。
祁燃赶紧站出来:“父皇,‘问天’太过霸道,云姐想来无法驾驭。儿臣正好手里新得了一把鞭子,可供其一用。”
皇上并不拦着,让祁燃去将鞭子取来。
一把通体黑色的鞭子,中间缠着一条金线,手柄处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像是一条黑龙,却因巧起来精致乖顺了许多。
到东西,皇上哈哈大笑起来,揶揄道:“据朕所知,太子的武器虽然精巧些,却没有这么秀气的。这是别人送你的,还是你自己得来想送给哪位姑娘的?”
祁燃笑得坦荡:“父皇心里清楚便好,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破?岂不是让云儿害羞?”
傅云:……
你不,谁知道你是想送给我的!
郑云瑶脸色难至极,藏在桌下的手紧紧的攥着,恨不能将傅云剥皮拆骨。
底下坐着的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顾轻歌更是乐的直拍手,全场属她最欢快。
而另一边,楚萧和萧楚正一人一边按住暴走的傅越,提醒道:“这是在皇宫,当着皇上的面,不要轻举妄动,等散了席再收拾他!”
“哈哈哈,好好好,父皇不了,”皇上开怀大笑,问傅云,“如此,云儿可愿意舞鞭了?”
傅云面上恭敬的行礼,心里却在腹诽,将祁燃骂了八百遍。
傅云站在场中央,将鞭子圈在手里,闭上眼睛,一挥手,甩了出去,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全场寂静,都在她如何表演。
一阵箫声响起,随着傅云的动作宛转承合。而傅云心中一动,也跟随音乐的转变时而轻快,时而凛冽,时而舒缓,时而轻柔,时而幽怨……
曲调低缓哀怨,傅云将鞭子收回手中,满脸悲伤,侧身对着皇上,慢慢将拿着鞭子的手放在胸前,闭上眼睛,低下了头。
箫声渐渐变,直至消失。
众人沉浸在箫声和傅云的表演中,久久无法回神。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