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巴不得带四万大军飞过去,奈何赵青云这个狗夫,像坨瘟神一样,挡在了路中间。
莫非是,真要回驼头山,再涉险走一回。
“常威,去告诉赵青云,便三日内不让关,我徐牧一生气,便把整个孝丰营都破城屠了。”
“东家……口气这么大啊?”
“去!”
常威策了马,急急往河州的方向赶去。仅过了半个时辰,又一下子奔了回来。
“怎。”
“那狗夫不在,城头的几个裨将,将我骂作傻子。”
“他在的。”
徐牧皱了皱眉,回头望向后方的大军与民夫,只想了片刻,重重挥下手势。
“原地扎营!”
“原地扎营?徐将军,若是河州真的反了,派轻骑而出,我等大祸临头。”
“无事,听我的。”
于文怔了怔,终归是选择了信任,带着满肚的疑惑,去吩咐安排了。
……
“他在作甚?就这么在河州城外扎营?”黄昏下,赵青云立在城头,满脸地困惑。
“在诱敌。”黄道春眯起眼睛,“河州外的这一段路,地势平坦,是最适合骑兵冲锋的。若是赵将军带兵出去,便是中了伏杀之计。”
“我和他相熟……不想与他打仗。”赵青云叹着气,“我更希望他,立即带兵折返,莫要再入边关。”
“没可能的,大纪终归会有这样的人。”
“天要黑了。”
赵青云答非所问,抬了头,有些伤感地着远处灰沉沉的天色。
灰沉沉的天色之下,赫然便是密密麻麻的人影,在安营扎寨。他不明白,东家为何要来这一遭。
“赵将军请,十人为一灶,这昏天之下,东家的这些援军,已经是生火做饭了。”
赵青云认真着,果不其然,在面前不远处的营地里,处处都是升起的浓烟,每一道烟尘之间,约莫还隔着一些距离。
“三日内攻下河州?这般的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黄道春摇头叹息,“我讲句难听的,再耗下去,不愿意折返回内城,他迟早会把四万大军带上死路。”
“附近都是荒村老林,到时候想逃,也避无可避了。”
“心些,他不是简单的人。”赵青云微微皱眉。
夜色之中,黄道春淡笑着转了头。
“你觉着我,一介纪人,为何能在塞北草原立足,被北狄大汗聘为国师。”
“不知……”
“我黄道春,实则有另一个名号。”
“北狄第一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