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也就待了三日,三日都在忙,感觉也不好玩儿。”她唇色已经毫无血色,但还是一边配合他,低声回应着。
裴琰又问:“为什么不喜欢宫里?”
江云娆眉心紧蹙起来,低声唤了出来:“皇上,臣妾……臣妾想停下。”
裴琰正在兴致上,又没出什么事儿,岂会停下。
他心生暗恨滋味来,猛然用力:“可是心底念着旁人,连敷衍都不愿了?”
他知道江云娆没有直奔北境,也知道她一出宫就有人暗杀,想来这事儿也是有所疑云的。
但是都解释不了,江云娆与裴占这么些年的纠葛,因为她不可能不记得裴占的一切。
“臣妾到底是哪里看起来像喜欢禹王的样子啊……”她委屈的哭了起来,乌眸泪滴滚落,看着眼前上方的裴琰。
直到裴琰感觉到一股不正常的濡湿从身下传来,他才意识到不对,立马从她身上起来。
此刻的江云娆已经在床上痛得死死咬住嘴唇,一动不动,她在硬撑,撑过今晚就好。
裴琰将幔帐拉开,拿来烛火一照,居然看见床单上的猩红。
他瞳孔猛的一震,立马命宫女备水热水端了进来,他又将人给赶了出去,自己取了锦帕蘸了热水给她擦了擦。
江云娆身子向角落退缩,嘴唇已经被她咬流血了,她嘘声着:“不用了,皇上着人送臣妾回去吧。”
裴琰将她从龙床上抱了起来,放到了旁边的软榻上,用锦帕给她身上清理了干净,转身取来自己一件明黄色的软袍给她换上:
“你葵水来了,方才何必支支吾吾不?”
江云娆:“臣妾葵水不是这个时候。”
裴琰见她额角依旧渗出冷汗,他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江云娆眼睛一闭一闭,人已经有些脱力:“方才臣妾就了是肚子痛,皇上不是臣妾是欲擒故纵吗?”
裴琰朝着屋外唤道:“福康,去让李文年过来。”
裴琰端着新煮好的红枣桂圆红糖茶水过来递给她:“宫女喝这个,肚子就不会痛了。”
江云娆勾着身子,痛得哭了出来:“怎么那么痛啊,到底是怎么了,从前都不痛的。”
裴琰急了,大步跨了出去:“太医还有几时才来,走慢了用朕的御辇去抬!”
他回身走到寝殿,将人抱了抱:“可是吃错了东西,朕见你晚膳不曾贪食寒凉之物。”
江云娆咽了咽喉咙,身子扑在榻上,腹犹如被巨石碾压过一般:“不知道啊,就是痛。”
裴琰摸着她的长发安抚着:“再等等,李文年马上就到。”
江云娆虚眸看了裴琰一眼,悄悄苦笑了几下,一会儿裴琰不会她装可怜吧?
这般憎恶自己的人,今日又怎关心起她来了?
这一夜的紫微宫,灯火通明,一刻都不曾熄灭过。
李文年这几日是被累得够呛,谁都不敢得罪,前有中书令瞪他,后有皇帝吼他,这太医看来不做也罢。
他提着药箱子就一路跑,晃眼一看,他见那明黄色身影,还以为是魏皇后,险些叫错了人。
宫中宫规等级森严,娴婉仪怎能着明黄色的衣袍,这可是帝后专属的服制。
不仅是李文年看见了,福康公公与近身伺候的宫女也都看见了,众人皆面露错愕之色。
这副样子,若是让皇后娘娘看见了,不知道得闹多大一场。
李文年诊脉后问了几句:“娘娘可是长期服用避子汤?”
江云娆虚弱的点了点头:“嗯。”
李文年道:“避子汤的配方娘娘可有?”
江云娆摇首:“没有。”
裴琰冷道:“到底有没有?”
江云娆:“真没有。”
李文年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