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连忙扑了过去:“朔兰,你怎么了!”
拓跋朔兰身后的护卫从来时的二十余人,到抵达江府的时候只有二三人了。
她奄奄一息的,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掌握住江云娆的手:
“匈奴起了内战,鹤兰因为了让我提前跑回来接野,他被卷进去了。我……云娆,我……”
鹤兰因,为了让拓跋朔兰安全离开,告诉匈奴人她喝醉了酒正在帐篷里休息。
于是自己出去应付客人,为拓跋朔兰拖延了不少时间。
又一路命人抹去她们离开时在雪地里的马蹄印,将所有事情都做完以后,
鹤兰因发现,匈奴出事得居然如此之快,他好似也不能那样轻易的走得掉了,准备顺着线索再去查一查。
拓跋朔兰伤势过重,江云娆的裙摆上满是鲜血,她等不及过问,连忙唤道:“管家,赶紧去叫大夫来。”
管家立马应声:“好大姐,我这就去。”
江云娆又急声唤住了他:“等等!不能随意在街上找大夫,公主的身份非同寻常。”
她想了一想,才道:
“这样,你花重金去找一位上门居住在江府的大夫,聘请为府医,没有我的准许,不准离开。”
大周天启帝天澜六年初,匈奴帝国传来哀号,匈奴第二十四代单于驾崩于匈奴草原。
嫡长公主失踪,公主驸马鹤兰因次日不明下落。
单于妾室伏元珍与左贤王以王储在大周已死为由,扶持单于幼子登基。
大阏氏呼延真与其兄拒不答应,故,召集军队,爆发内战。
伏氏家族封锁大周与匈奴边境,开始盘查王储踪迹,也令大周军队无法通关入匈奴支援王储登基。
鹤兰因在这场风暴之中,居然看见了伪装成匈奴兵马的大周军队,甚至看见了江云娆的弟弟,江云舟。
他暗觉不好,大周北境,恐有大祸来袭。
三日过去,江云娆也愈发低调起来,将江府的大门紧紧关闭。
她守在拓跋朔兰的床前,问道:“你怎受这样重的刀伤,昏迷了两日你才醒来,可吓死我了。”
拓跋朔兰语声虚弱着:
“路上被人追杀,我估计着,匈奴王庭已经乱了。
鹤大人让我回来接野,要尽快将他带走回去继承单于之位,要不然,以后这匈奴可就是伏元珍那个贱人家族的天下了。”
江云娆着急起来:“那鹤大人呢,他现在人在何处?”
拓跋朔兰摇摇头:
“我不清楚,他匈奴的人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敢动他,为了掩护我离开,不知如今境遇如何。
我路上有派人回去打听,可是没有一个人归来过。云娆,我不会害死他了吧?”
江云娆乌眸颤了颤,眉头紧皱了下去:
“你别这样,如果鹤大人出事了,我也脱不了干系,毕竟是我提议这么做的。
你昏迷的这几日,我已经派出皇上手底下的人去寻人了。”
江云娆将桌上的东西拿了过来放在拓跋朔兰枕头边:
“这是那日从你腰上取下来的东西,应该是于你而言最重要的信物,你看看有没有遗落的?”
拓跋朔兰忍着疼,从床上费力的坐了起来,连忙将包裹打开清点了一下:
“还好,单于金印,与我王兄手底下那支军队的兵符都还在。”
她虚了虚眸,满是恨意的道:
“看来我阿兄后来也清楚那伏元珍对他没多少真心,全在算计那单于的位置。
要不然也不会将这些东西交给我,让我带着野回去继承王位。”
拓跋朔兰一动,手臂上刀伤又裂开了,鲜红的血液晕染在了臂膀上。
江云娆连忙起身道:
“你赶紧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