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自己不知道的事儿,老修那股子八卦劲儿顿时被勾出来。
“什么什么?二哥,好生。”
着,还塞给二哥一点赏钱。
二哥眉开眼笑,“客官有所不知,那条河是咱们城中生命河,世世代代都靠它活着,前几年因为一次大地动,导致这河水脏了,也因此死了许多人。
是吴大公子带着城中的人修葺了房屋,还给了死难者家属贴补,重新挖通了思河道,自那以后,每次大公子回城,许多人都会自发去河中放些许愿的纸船花灯,为大公子祈福。”
老修眉梢挑了挑,“有这种事,他……”
陆思源在底下踢了他一脚。
老修后面的话就拐了弯,“他还真是不错啊,你们有福气。”
“是啊,”二哥浑然不觉,笑着点头,“大家都这么。”
“那吴督统呢?”苏南衣问道。
“吴督统忙于军务,而且这几年身子也不大好,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不过幸好大公子年轻有为,待人也谦和,还……”
二哥又开始吹吴大公子的彩虹屁。
老修不怎么乐意听,趁着喝茶的功夫撇了撇嘴,“二哥,你们这有什么特色菜?上几个来尝尝。”
“好嘞,几位请稍候!”
二哥收了赏钱,态度也格外好,转身出去了。
老修趴到窗边着夜色,眯着眼睛嘀咕,“哼,再夸下去,这吴大公子都要成圣人了,人人都喜欢,哪有这样的人?这是他为自己造的势吧?”
陆思源语气淡淡,“这不是争皇位的那些人,一贯用的伎俩手法吗?收买人心,树立贤名,为自己造势,也不是什么新鲜招术。”
“得对呀,”老修一拍手,“还是陆陆得真。”
苏南衣手托着腮,“前几年这里的确发生过一次大地动,我还记得当时先皇派过钦差过来查,据的确管理得不错,灾民安抚得也很好,朝廷拨了点银两,也没有操太多的心。”
“就算他有才能,这也不是为争夺权位枉杀无辜的理由,”陆思源声音冷淡,脸上一片清冷,“为权位杀人,岂是什么贤人。”
苏南衣挑眉,“好了,思源,不气不气。这事跟咱又没有什么关系。”
老修又凑过来,“不过话回来,吴泯舟这督统可是朝廷封的,又不是他们家的,他想继承就能继承了?又不是什么爵位,世袭罔替。”
苏南衣清亮的眸子中也闪着疑惑,手指摩挲着杯子,“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菜来喽!”二从外面进来,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道菜,香气四溢。
他们中断了这个话题。
这一餐吃得还不错,夏染开的酒楼还真不是盖的,走到哪都能脱颖而出。
三人酒足饭饱,是这么多日子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餐。
吃完了饭,老修着波光盈盈的水面,“要不,咱也去瞧瞧热闹?”
“有什么好瞧的?”陆思源不以为然,“你也要放灯不成?”
老修翻了个白眼,“我放的哪门子灯?就是……觉得好奇嘛。”
“少点好奇心,太过好奇死得快。”陆思源毫不客气的道。
老修撇撇嘴,终归还是没多什么。
苏南衣不动声色的瞧着,觉得老修还是挺怕陆思源的。
但她没有点破,和他们俩一起下楼。
刚走到一半楼梯,迎面上来一个女子,戴着帷帽,身边还跟着一个丫环。
来应该是谁家的姐。
陆思源走在最前面,他一到那女子就停住侧身,让那女子先过去。
女子走到他面前,和他站在同一层台阶上,却没有再往上走,而是定定的着他,轻声唤道:“陆郎……”
这一声,把三个人都叫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