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有过一些亲密的接触。
他抱过她,亲过她。
这些记忆在她死了之后,不断地在脑子里出现,他贪恋那种缱绻,思念她唇间的味道。
以为一辈子都再见不到的人,如今就在他的面前,他却不敢伸手去抱她。
他很想这么做,但这是一头会跑的母狮。
她曾指控,他有很大的信任问题,她让他去相信人,但她骗了他。
这一次她回来东宫,性子沉静了许多,或许是故意掩饰。
她既然掩饰身份,就依旧不想留在他的身边,等龟蛋好了之后,她一样会走。
但冷潇,你既然回来,就再也走不了。
冷潇面无表情,但是心里一样思潮起伏。
再一次为他治疗腿伤,总觉得时光倒流。
奇怪的是他们曾有过许多争斗,但是现在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曾经的一点美好。
她记得见过他的笑。
光风霁月,百花齐放。
沉沉暮霭都可以为他的笑容散去。
他的手很厚,长满了茧子,抚摸过她的脸,生痛生痛的。
他的唇很温暖,也很霸道,碾得她嘴唇仿佛如今还痛。
心里浮想联翩,手上有些重了,南宫翼天抽气,卫大人连忙道:“冷大夫,你轻点。”
冷潇忙收敛心神,“对不起。”
她了南宫翼天一眼,他刚好闭上眼睛,俊眉蹙起,许是痛楚难以忍受。
伤在骨,确实会很痛的。
冷潇觉得有点心疼,似乎在他的生命里,痛楚从不消散。
“过阵子会好,不会再痛。”她轻声,拿了一块毛巾擦拭手中的血液。
他睁开眼睛着她,墨瞳深邃,深不见底,似蕴含许多,又似一片空白。
“嗯!”他的声音很沙哑,带着压抑。
冷潇想,或许痛楚难以忍受。
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卢良媛惊慌地进来,“殿下,殿下,他们你受伤了。”
卢良媛神情担忧,眼底含泪,等卫大人想要拦阻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床边。
冷潇慢慢地退开,垂下眸子收拾东西。
“伤得如何了?”卢良媛到他包扎住的双腿,又见床边都是血迹,惊得花容失色,“怎不找大夫?”
“冷大夫在这里呢。”卫大人淡淡地道。
卢良媛似乎才到冷潇,倏然想起什么似的,狠狠地瞪了冷潇一眼,充满了警告。
冷潇只当不到,对卫大人道:“我出去了,有什么事叫我。”
“冷大夫!”南宫翼天忽然话,着冷潇。
“在!”冷潇他。
南宫翼天:“别告诉龟蛋我受伤的事,他会胡思乱想。”
冷潇点头,“我知道了。”
她转身出去,到了门口回眸瞧了一眼,发现卢良媛就坐在床边,守在他的身旁,他没有拒绝。
她的手就放在他的手边不足一寸的距离,稍稍移动便可握住,冷潇定了定,想她会不会握上去,想他会有什么反应。
“冷大夫?”阿佩带着干净衣物出来,见她站在门口进去,问道:“是不是殿下还有什么事?”
冷潇摇头,“没事!”
收回眸光,她转身离开了。
等她走远,南宫翼天才对卢良媛道:“你回去吧,我要休息。”
“妾身守着你。”卢良媛抽泣道。
“不必,斯年身体不适的时候,你当时如果愿意守在他的身边,我会感激你。”他闭上眼睛,“阿佩,送卢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