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良媛骂道:“我凭什么怀念她?她当初想杀了殿下,还大逆不道地弑父,这样的人就该遭天下人唾骂,凭什么她留下的贱种,还能得到王爷这般的重?”
她一把抓住了母亲的手,眼底有疯狂之色,“母亲,想杀了南宫斯年,他死了,殿下就会彻底忘记冷潇,他们之间也再无牵绊了。”
洪氏马上捂住了她的嘴巴,“你疯了?这样的话你都能出来?当初祖父安排你过来是做什么的?让你好好照顾皇孙,皇孙的母亲是冷潇没错,但他父亲是殿下,你对他好,他终究会念你的养育之恩,冷潇已死,往后他就是你的儿子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觉得他好恶心,他是冷潇的儿子,他好恶心啊。”卢良媛咬牙切齿地道,眼底也灌满了嫉恨,“每一次祖父叫我带他出去散步,培养感情,他跟我话的样子,他笑的样子,我都想撕烂他的脸,他的嘴巴,他是野种,是贱种。”
洪氏一巴掌打了过去,气得浑身颤抖,“你要杀冷随安,母亲支持你,她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该杀,但皇孙是皇室血脉,你怎能这样想啊?”
卢良媛顾不得脸上疼,依旧抓住洪氏的手,激动地道:“母亲,你还记得外头的传言吗?当初冷潇是和侍卫方莫私通才生下贱种的,贱种不是皇家血脉,不是殿下的儿子,这是清公主亲口所,清公主怎么会冤枉她?是她诡辩一通,才蒙混过关。”
洪氏着激动的女儿,收敛了怒气慢慢劝道:“他与殿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你他不是殿下的亲生儿子,谁都不信,清公主的话你不能相信的,她原先对殿下的心思,人人皆知。”
卢良媛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我信她,那都是外头的人对她的污蔑,她现在嫁给了林公子,夫妻恩,琴瑟和鸣,对殿下也只有姐弟感情。”
洪氏见她油盐不进,一门心思扎进了男女之情里,失望得很,“你尽管闹吧,闹到你祖父生气,他便会把你堂妹嫁给殿下,到时候,你就哭吧。”
“他怎么能这样做?”卢良媛生气地道。
“你听母亲的,母亲是为你好,要一个男人的心,不如要实权,你当了太子妃,踏实地好好对待皇孙,往后有你的福气,千万不要因为一时之气,枉送自己的幸福。”
卢良媛又哭了起来,“我只是觉得太不甘心了,冷潇有什么好啊?他为什么宁可想着一个死人,也不我一眼?”
洪氏冷静地道:“你要永远记住一个事实,你嫁入东宫之前,已经有冷潇,已经有皇孙,皇上和皇后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好好地代替冷潇照顾皇孙,你非要闹,闹到现在殿下都对你有微词了,东宫的人对你也没有好感,好在现在挽救还来得及,记住,趁着皇孙有病,你要多加照顾,这样才能得到殿下的心。”
“我恨不得他死。”卢良媛压根听不进去,在母亲的面前,她不用掩饰了,她自认为不是恶毒的人,只是,她坚信斯年不是殿下的儿子,他是野种,野种就该死。
洪氏见她如此固执,知道也劝不进去了,不断摇头,唉,当初把她嫁过来,就知道不合适的。
虽是自己亲生,洪氏也失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