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她便跪着磕头,泪盈盈道:“妾替太子妃给皇后娘娘磕头请罪,皇后娘娘千万不要为此事再动怒伤身了,损了您自个身子,皇上和殿下都会心疼,太子妃也会因此内疚,若最后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皇后蹙眉,“你请什么罪?又不是你气着本宫,快起来,这地上不凉吗?起来起来,阿齐,扶她一把。”
齐姑姑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去把齐白杏搀扶起来,也忍不住了一句,“良娣还是不要再了,便叫人去回了洪夫人,此事就算了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齐姑姑和兰姑姑都把齐良娣得十分清楚,她似是为太子妃话请罪,却句句都在挑拨,皇后娘娘在愤怒之中竟也没发现。
怪不得太子妃不愿意叫她们侍寝,实在是还没得宠便想着斗主母了,来日宠幸怀了孩子,那还得了?
齐白杏见姑姑她,便有些惶恐了,嗫嚅道:“我只是想着让皇后娘娘不要再动气了,方才可真是吓着我了。”
着,泪水便又上来,哽咽道:“我在京中没有亲人,只有娘娘对我极好,我句僭越的话,在我心底里,是把娘娘当做母亲待的……”
“良娣。”齐姑姑沉着脸。
皇后心头倒是微暖,对齐姑姑摆手,“行了,你不要她,着实她也没有亲人在京,也难得她对本宫有这份心意,总好过有些人……且不论嫡妻庶妻的,她确实算是本宫的儿媳了。”
皇后瞧着齐白杏,心里头不禁觉得,如果她是太子妃,那该多好?
太子是真被冷潇迷了心智啊,这么好的女孩竟也没有上眼,至今尚未宠幸,弄得有名无分多委屈人家啊。
她心头一动,何不一道懿旨送到东宫去,叫太子宠幸了她?
但这念头随即被打消,这法子连皇太后都行不通,她更不行。
除非皇上亲自下旨,可皇上怎么能管这些事呢?
兰姑姑带着太医快步入殿,齐白杏只是退了一步,却也没出去,依旧是那一副焦灼担心的模样守着皇后。
太医诊过之后,宽慰:“娘娘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才会血气不继晕倒的,用几服药调理调理,您心情也放宽些,便可无恙的。”
“太医,您要不要给皇后用几副补药补补身子?”齐白杏问道。
“暂不可大补,恐补过头了反而不妙。”太医。
齐白杏道:“我记得我爹爹有一次晕倒了,也是服了补药,没几日就好了。”
太医瞧了她一眼,顿了顿,道:“这怎么一样?您父亲或是辛劳过度,体虚血弱,调理过后再用补药是可以的,但娘娘只是急怒攻心,本就肝火旺盛,是万万不能这个时候进补。”
齐白杏哦了一声,一脸歉意地道:“对不住,我也不懂,只是担心娘娘的身子才多问了几句。”
“不碍的,体质不同,病症不同,男女不同,自然不能一概而论,有些补药男子吃了还有去火的地方,女子吃了若火气不散,会成肝火郁结,久而久之便损了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