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潇:“太子其实没有想要夺帝权,他只是争取太子该有的尊严,自从我回来之后,皇上因他独宠我的事,一直在朝政上刁难他,使得他抱负不得舒展,使得他行事多有掣肘,这也是没法子的,但太子绝对不是大逆不道之人。”
“老臣知道殿下的心思,也支持,如今大魏确实存在许多问题,皇上行事过于保守,信奉无为而治,可当今大魏,是需要打破一些东西,才能继续繁荣发展的。”
他站起来,对着冷潇拜下,“太子妃放心,老臣必定带领闵家对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冷潇严肃地道:“鞠躬尽瘁就好,死而后已不必,命很珍贵,闵家那么多人的命,不能押在这上头。”
闵相鼻头一酸,“你不必考虑这个,如无太子殿下,我们闵家的人还在边城受苦,这辈子怕是也不能踏上京城的土地,既死过一次,也就不怕死了。”
“不,和生命做比较,一切都是轻的,犯不上。”
闵相:“太子妃放心,老臣会步步心,太子妃也是,尽可能低调。”
“我知道的。”冷潇点头承诺。
闵相着她,不禁是热泪盈眶,“你真的懂事很多了,也比往日大胆……”
关于冷镇桓的事,他是真想问,但是着她的脸却是问不出口,这对任何一个做子女的,都是一种很大的心理创伤,她当时被逼到什么地步,才会下这个手啊?
倒是冷潇出了他想问的事,干脆自己开了,“关于冷府的事,您有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一点都不后悔这么做。”
闵相心痛她,摇摇头,“不必问,那都是过去的事,你没有做错,他确实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顿了顿,他咬牙切齿地道:“闵家获罪的时候,老臣每一日都在心头诅咒他,诅咒他死无葬身之地,你手刃了他,便是为闵家报仇,闵家上下都会记得你的恩。”
“不要记我的恩,我当时不是为了闵家。”
“为了谁都好,都是帮闵家报仇了。”
斯年在外头拍门,“娘,怎么把门关起来了?不让太姥爷用膳了么?”
冷潇都笑了,去把门拉开,“太姥爷都知道啊?谁告诉你的?”
“朱嬷嬷啊,朱嬷嬷叫外太祖父太见外了,叫太姥爷亲切。”斯年晃着脑袋进来,一副大人的模样,“太姥爷,我都叫人上膳了,很快就能吃,您等一会儿啊。”
闵相见他这副模样,心都要柔化了,牵着他与天恩的手过去,才想起方才竟是忘记问这孩子的事了。
冷潇便介绍道:“他叫天恩,是我收养的义子,如今和斯年一同拜了无道先生为老师。”
“哦,好,无道先生才学渊博,你们一定要好好跟她学。”闵相笑着。
他向天恩,见这孩子眉目清秀,洁净无瑕,可见也是个好苗子,有他陪着皇孙长大,也是好事。
他对两个孩子:“太姥爷着急入宫,不曾给你们带礼物,等下回皇上开恩让我过来的时候,再给你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