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了一会儿话,南宫翼天便要起身告辞,他昨晚抵京,今日要在御前述职。
他走后,老太太紧紧地握住冷潇的手,激动地:“他待你很好,外祖母出来了,原先我还怕着他独宠你是一种手段,但如今瞧着不是,他是真的对你好。”
“您放心,他对我是真的好,我和他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利益共同体,所以我们也会共同进退。”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不出的开心,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跟昨日病恹恹的模样,大有不同。
冷潇开了药,伺候外祖母服下,大舅妈便来了,她昨晚睡不着,一整夜都睡不着,想着妯娌没死的事,激动地哭了几场,今日便耽误过来伺候老太太了。
当听到殿下回来了,还亲自过来探望了老太太,大舅妈十分懊悔,“我怎么就起不来呢?唉,我竟没能给殿下请个安。”
冷潇笑着道:“大舅妈,您住在东宫,要见他有什么难的?这一次不要紧的,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啊。”
“好,好!”大舅妈见老太太已经有人伺候过了,脸色也红润,便道:“娘,您都知道秀英的事了?是不是高兴坏了?”
“秀英?秀英的尸体找到了?”老太太猛地抬头,这事她还不知道,昨天消息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屋了。
冷潇这才想起这事还没告知老太太,道:“不是找到尸体,是找到人了,人没死。”
“真的?”老太太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整个人激动得无以复加,嘴唇颤抖着问:“没死?你别骗外祖母,这是真的?”
“真的,已经派人去接了。”
老太太哭了起来,冷潇肚子太大,无法抱着她,便让开位置让大舅妈去安抚,但两人抱头便是一顿痛哭,边城的日子成为了无法磨灭的痛处。
只要稍稍触及,就是遏制不住的眼泪。
南宫翼天到了御房,今日不是早朝日,但是皇帝勤政,一大早便回了御房折子,大臣们也在外头等着叫起。
见了南宫翼天,皇帝很高兴,“这么早便回了?”
南宫翼天见礼之后道:“儿臣昨夜便抵回了,但时辰太晚,没有及时禀报父皇。”
“嗯,事儿都办好了吗?”皇帝问道。
“回父皇的话,都办好了。”他递上折子,“这便是这一次北营军变的经过与涉事一干人等。”
庆公公上前接过折子递呈御前,皇帝了一下,合上折子放在一边,“嗯,办得好,既已经惩处过,便翻篇了,不必再提。”
“父皇,这一次策划起哄闹事的主谋,还没找出来……”
皇帝瞧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这事影响巨大,不必再提,至于谋划的人也砍了脑袋。”
“父皇,陈廉不是主谋。”
皇帝神色便有些不悦,“行了,朕他是,他就是,你去给你皇祖母和母后请安了吗?去吧,她们也想你了。”
南宫翼天心头微沉,这事本可以继续追查下去,一定可以查到晋王的身上,但是父皇选择包庇了他。
父皇这些日子故意抬起晋王来压制他,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