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见贺北溟还盯着她,突然又巧笑颜开。
“怎么?希望我给你生一个?”
其实,她还在试探,是贺北溟对孩子的态度是不是一如既往。
如果他此时能给与她一个肯定的回答,她绝对会二话不将漓的存在告知他。
可男人却冷笑道:“没有最好。有也希望你给我处理了……”
他冰冷的语气和厌弃的眼神,就好似烈日当头,一盆冰水当头淋在初夏的脑门上。
让她从头到脚,透心凉……
他现在好像一点都不期待漓的存在。
可她还在帮他找理由。
估计是当初她假装把漓拿掉的事情,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以至于他到现在还记恨在心。
她甚至还忍不住直接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初拿掉孩子?”
她的眼眶,微微泛着红。
但贺北溟视若无睹:“怪什么?都是不相干的人了。”
“不相干?那昨晚算什么?”初夏近乎失控。
昨夜的恩甜蜜,她还历历在目的。
她以为至少能改变两人如此针锋相对的状态的!
“自己送上门的,不玩白不玩。”
也不知道是不是初夏的咄咄逼人让他顿时没了胃口,贺北溟在吃完盘子里的食物后,就直接起身:“我吃饱了。”
临走前,他吩咐于柯:“你送她离开。”
于柯点了头。
在他转身离去时,初夏还死死地盯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她不甘心就这么被贺北溟抛下,一度要追上去。
但于柯挡住了她的去路:“初姐,请!”
初夏思量再三,最后还是上了于柯的车……
车上,她着街道两边陌生而熟悉的街景,哑着声音问于柯。
“他之前伤得重吗?我发现他身上有好些疤。尤其是胸口那一块,好长好长……”
对,贺北溟不要她生孩子,也对她很冷漠这一点,她的确是生气的。
但生气归生气,她一想到昨夜抵死缠绵时感受到贺北溟身上的伤,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捏碎了那样。
到现在疤痕还那么的大,她实在难以想象当初他受的伤是何等的惨烈。
“心脏做了十几次手术,其余的伤大大也做了十来场。”
于柯的回答,又一次让初夏感觉到心脏痛到快停摆。
她甚至都控制不住,当着情敌的面落了泪。
但于柯却极其淡定地从前方纸巾盒抽了张纸给她:“现在都过去了。他已经都挺过来了。”
不过于柯话锋一转:“只要你不要再接近他,他就不会变得不幸。”
初夏试图辩解:“我没想让他变得不幸,我和他……”
他们曾经很相,相到让他不惜险些为她付出生命。
“这些你不必跟我,因为这也是北溟的想法,请你不要再纠缠。”
刚好到达初夏曾经的公寓楼下,于柯稳稳当当停了车后,很坦然地着初夏。
“是他让你跟我这些,还是你自己自作主张?还有,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初夏着那么淡定的于柯,到底还是控制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不出来吗?我们现在是情侣!”于柯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