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胶着激战的战局,郁峥隽脸紧绷,快速同周泊序及几名将领商议对策。
“南延大军加上兽军,兵力与我们相当。首面硬战未必有胜算。此次三面突袭,定是想分散我军军力,再强攻一处。”郁峥冷静分析。
周泊序颔首道:“南门离东门略近,但离军营较远,调兵支援缓慢,是以我猜测,南延会猛攻南门。”
“南门城门狭窄,易守难攻……”有人提出质疑。
周泊序道:“正因如此,南门兵力相对薄弱,城墙也年久失修。城门狭窄不易通过,南延可首接破墙。”
“这……”那人惊震失语。
“若是如此,那可就麻烦了。南门百姓聚集,怕是会引起恐慌。”另一将领忧虑重重。
郁峥果断道:“我去南门,你二人去北门,周大人留下坚守东门。”
郁峥点了两名经验丰富的老将,命他们去守北门。
“末将领命!”二人拱手沉应,立即动身前往。
临上马前,郁峥严声嘱咐周泊序:“东门至关重要,严守便可。你腿伤初愈,绝不能亲自上阵。”
顿了顿,郁峥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军令。”
周泊序知晓他的心思,谨应道:“东门军力充足,又有鹅群助阵,无太大风险。反倒是你,定要多加心。”
虽他们推测南延会大举攻打南门,但东门和北门也丝毫不敢松懈,否则南延随时可改变战略。
周泊序深切明白东门的重要性,没有过多言语。守好东门,一来能拖住南延大量兵力,二来,若是取得优势,也可就近支援南门。
“驾!”郁峥翻身上马,一抖缰绳绝尘而去。
一路疾驰到南门时,南延大军己攻至城门下。
紧急调令的援军还未赶到,防守此处的将士顽力抵御。
郁峥快步登上城墙,守将见后赶忙行礼:“王爷。”
郁峥走到城墙边,低头往下去。
城墙根下滚落了一地的石头,砸死了众多南延人,然目光微抬,还有无数的南延人前赴后继。
“撞!”南延人在骑军和盾军的掩护下,用冲车猛力撞击城门城墙。
冲力之大,震的城墙的人都感觉到了颤动,似山摇地动一般。
“弓箭。”郁峥朝旁伸手。
军士急忙递上弓箭。
郁峥搭箭拉弓,墨眸瞄准城下推动冲车撞木的南延人,利落松手。
“嗖!”羽箭飞射而下,精准无误的穿过盾牌缝隙,射中了一名推冲车的南延人。
那人应声倒地,但立时又有人补上他的位置,继续撞墙。
城墙上站了一排弓箭手,全神贯注的瞄准射击。但有盾牌阻挡,人又是移动的,无法百发百中。
郁峥一连射出了五支羽箭,无一落空,令众将士佩服不己。
但郁峥箭术再好,也抵不过南延人补位的速度,这样下去并无多大意义。
还是得出城对战,将南延大军击退。
“嘭!”又是一记猛撞,郁峥脚下之地颤动明显。
“援军还有多久到?”郁峥沉问。
将领道:“南门离军营较远,估摸着最快也还要一刻钟左右。”
南延便是知晓这一点,才故意先攻打东门,转移大昭的注意力,再出其不意偷袭南北门,意图在援军到来前攻破城门。
郁峥凝眸盯着城下思忖须臾,肃声道:“城墙坚持不住那么久了,整军点兵,开城门迎战。”
将领闻言惶道:“可我们只有五千人,之前对战过一回合,己只剩下三千余人。”
发觉南延突袭时,将领就立即率军相抗,同时派人通知郁峥和军营。
但南延人多势众,五千人根本难以对抗,很快就败下阵来,死伤惨重,只得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