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袭上他的喉咙,让他嘴里发苦发酸。
她已经开始慢慢往前走了。
只有他还困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着她的背影,盼望她能够回头。
只是她对他失望透顶,不会再转身了。
明知她不会再原谅他,可傅铮仍旧无法放手。
他给陆曜回道:“想尽办法阻拦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我马上就去挪威!”
那子敢染指温凉,他一定叫他付出代价!
陆曜回的很快:“OK。”
陆曜:“我让人帮你拖住时间,你尽快。”
随即,傅铮给杨特助打电话:“帮我订一张去特罗姆瑟的机票,尽快!”
“是。”
对于这样的结果,杨特助并不意外。
比起过去,傅铮更在意未来,不会对以前发生的事斤斤计较,耿耿于怀,就像在工作中有人犯错,与其慌张失措找借口辩解,傅铮更希望员工能摒弃杂念,想办法弥补损失。
在温凉这件事情上,傅铮一时无法接受,可过几天他自己就会想通。
到底是过去的事,过去的事已经发生,无法改变也无法抹去。
既然他无法对温凉放手,那就只能接受它的存在。
温凉的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温凉的未来是他的!
杨特助效率很高,很快办好了签证和机票。
傅铮起床简单收拾一下行李,交代阿姨照顾好团团,直接前往机场与杨特助汇合,坐上了前往特罗姆瑟的飞机。
特罗姆瑟滑雪场。
温凉孟策一行人抵达滑雪场。
远远就到有些人头戴头盔和滑雪眼睛,身穿滑雪服,脚踩滑雪板,手持雪杖,在茫茫雪地里高低起伏,迎风滑行,如大海中信步闲庭的鲸,如天空中展翅翱翔的鸟,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实在让人向往。
只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普通鞋子自带防滑,能在雪地上行走,而滑雪板就是为了滑雪而生,用了特殊材质。
温凉低估了它的滑,一出更衣室就直接摔了一个屁股墩儿。
由于坐在地上,雪杖太高,很难直接撑着站起来,脚上踩着长长的滑雪板,束缚了某些姿势,爬起来的时候更是费了半天的力气。
在去滑道上的这一段路,温凉长了记性,心翼翼。
而唐诗诗却摔了个四脚朝天,惹的温凉和朱凡哈哈大笑。
刚笑完,朱凡却也滑倒在地,连雪杖都甩飞了。
随后她们决定花钱请滑雪场的一位教练教她们。
大概来这边旅游的中国人很多,教练都会几句中文,当然更多的是用英语交流。
温凉全神贯注听讲,跟着教练一起练习,很快掌握了一些窍门。
随后教练带着慢慢在雪地滑行,再后来,她可以自己慢慢在雪地滑行。
滑雪板切进雪面,滑行时发出吱吱的声音。
一抬头,满眼的雪白,当她滑上一个雪坡时,那种至高的快感,紊乱的呼吸,加速的心跳,沸腾的热血,破釜沉舟的勇气,危险,躁动,自由,陶醉,让人欲罢不能。
温凉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那么喜欢滑雪,那么喜欢极限运动。
追求的就是那种极致的放手一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