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健,永别了……!”
“雅,雅……!不要……!”
肖健从床上猛然坐起,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庞,已经爬满密集的汗珠。
“少帅,又做噩梦了?”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响起,急促细碎的脚步声迅速走到床边,一条毛巾递到肖健眼前。
“呼……。”肖健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嘴角勾出一丝苦涩中带着痛楚的笑,然后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床边站着的女生身材高挑而修长,配上那精致白皙的五官,可谓是绝代佳人。
只是,女人有些冰冷。
不过,站在肖健跟前,那冰冷的倾世容颜此时却是多了几分柔和与担忧。
“阿冰,到哪了?”肖健将毛巾还回去,目光望向乘坐的房车外飞速倒退的高速路标牌。
阿冰将毛巾收好,回道:“还差半个时便到长州了。”
“是吗?”肖健望向车窗外长州的方向,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五年了,终于回来了。雅,我回来了。”
提到“雅”这个名字,阿冰秀眉微微一闪,这个名字在年轻少帅的梦里,不知道提过多少次了,她都记不清了。
这些日子是越来越频繁。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让这位国祚以来最耀眼的少帅如此挂念,是深入骨髓那种挂念。
……
肖健,以不足二十四岁的年纪封帅,是为少帅。
国祚以来,可谓前无古人,估计也是后无来者。
半年前,肖健仅率十八人在狮子口阻敌二十万,血战三昼夜。
那一战,鲜血洒满山河,未让敌寇踏入国门半分,并斩敌主帅头颅于帐下。
那一战,震古烁今,一战封神,“少帅”之封号名至实归。
多少人曾怀疑那一战,十八人血战二十万,还能斩敌主帅,太过惊世骇俗。
认为胡八道者有之,认为谎报战功者有之,认为谣传者有之……
然,敌寇二十万损失惨重退兵是事实。
然,敌方通报主帅阵亡是事实。
没人知道肖健如何做到的这一切,人们只知道,那一战后,天下多了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年轻少帅。
今天,少帅携带无尚荣誉回归故里——长州。
但是,他此刻的心没有衣锦还乡的喜悦和激动,有的反而是冰冷的杀意。
“雅,五年前,你死不瞑目。现在我回来了,当年害死你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会亲手将他们一个个送进地狱,送到下面给你磕头认罪。”
“蒋雨茹……想不到吧,我肖健还活着,活着回来向你讨债了。”
突然,一股杀意轰然爆发,车内温度骤然一降,站在旁边的阿冰猛地打了一个冷颤,就连开车的司机都狠狠抖了一下,好冷。
想起蒋雨茹这个名字,肖健身上的寒气在继续释放,空气宛如实质般在凝固。
五年前的那一幕,重新在脑海里浮现。
……
“蒋雨茹,喝了最后这杯酒,你我就此两清。从今往后,你不会再因为我这个上门女婿而丢人。”
“放心,答应替你保守的秘密一定做到,我肖健一不二。”
蒋雨茹微微一笑,笑得那样的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肖健,你我虽然只是一年有名无实的夫妻,但终究是夫妻一场,作为你的妻子,还是老同学,这杯酒我敬你。”
话落,蒋雨茹端起酒杯来到肖健身旁蹲下,红扑扑的俏脸几乎凑到肖健的脸上。
肖健有些诧异,一年来,这个女人从骨子里就不起自己,平日里诸多辱骂和嫌弃,像今天这么亲近的举动,简直是破天荒的一次。
“你,做什么?”肖健稳了稳情绪问。
蒋雨茹妩媚一笑,